张永强给薛柯枚留下的印象不错,于是,两个人就站在路边,交谈起来。
薛柯枚向他打听刘春江的消息,刘春江没有立即说话,他掏出一支烟,点着了之后,帮助她认真分析起来:
“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情况。
现在的问题是,刘春江的作案嫌疑最大。
当时在会议室里面,有机会接触墙报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春江另外的一个人,就是赵主任了。
帮助张贴墙报的人,已经彻底排除了。
因为,从作案的时间上来看,从墙报墨汁落到纸上,到彻底干透,依现在的天气,顶多也就只有短短的五六分钟时间。
所以,别人没有那个条件,而且,据说,刘春江临走的时候,他是把墨汁和毛笔都收拾好了以后才走的。
所以,这件事就看赵田刚当时又是怎么说明的。”
听到这里,薛柯枚不由得想起了赵田刚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于是,她就说道:
“依您看,赵主任说他能够救了刘春江,真有这个可能吧?”
张永强一听这话,眼睛闪了几下,然后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把抽剩下的烟头往地上一扔,说道:
“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当事人,他曾经去过现场,他的话,当然能够起决定性的作用。”
听了张永强的话,薛柯枚的耳边又回想起赵田刚说过的那句话:
“办法嘛,倒也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只是”
一列火车喷着白烟,一面嘶声裂肺,震耳欲聋地吼叫着,一面器宇轩昂地从他们眼前滚滚而过,巨大的轰鸣声,随着旋转的车轮,钻入了他们的耳膜。
马路两边的人们,有的捂着耳朵,有的看着一节节载满水泥的车皮,向远方而去
到了车间,薛柯枚一做完了水泥式样,就坐在那里,不时地仔细琢磨着张永强刚才说过的话。
“办法嘛,倒也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只是”
赵田刚的话又一次在她的耳畔响起。
经过痛苦的抉择,薛柯枚终于向办公室走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终于,赵田刚如愿以偿,他和薛柯枚结婚了。
很快,刘春江的案子有了最新的进展,根据当事人赵田刚后来给检察院提供的证言,他当时去会议室和刘春江说话的时候,随手把一份文件放入了刘春江正在写的那张纸下,后来,临走的时候,他轻轻地掀开了墙报的一角,把那份文件带走,这样一来,由于那个感叹号上面残存着的墨汁未干,就被赵田刚这么随手往起一掀,感叹号上面的那一竖上面的墨汁,拐了个小弯,这样就由感叹号变成了一个疑问号了。
这样一来,由于有了赵田刚提供的新的证词,经过司法部门鉴定,认为情况属实。
于是,检察院推翻了过去对他的指控,也就免于起诉,不久,刘春江也就被无罪释放了。
释放刘春江的当天,水泥厂保卫处的朱高平和立窑车间的赵田刚去看守所接他去了。
朱高平看着身体憔悴的刘春江,对他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应该往前看,不要灰心。
事实证明,你只是粗心大意,并没有主观上的政治错误,这比什么都强。”
赵田刚也接着对他说道:
“你不知道,在你被关押的这些天,大家都在为你的事情着急,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地为你想着办法”
刘春江走着走着站住了,他看着赵田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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