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些旅客,身上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行囊,硬是从别的车厢里面挤了进来,他们以为这里的人少,使劲伸着脖子往里张望着,没想到这列火车哪里都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过道上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了。
只要是出去了,那就别想再往回返了。
火车要是开起来了,车厢内还有一些凉风吹进来一旦停止了运行,那可就受罪了,身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一个长的虎背熊腰的人,手里拿着几张报纸,铺到了薛柯梅他们的座位下面,然后躺在了下面。
这样一来,人们的脚也不能随便乱动了。
薛柯枚只好把自己的两个脚伸到对面。
过了一会儿,一位列车员,推着食品售货车,在狭小的过道中挤了过来,一边挤,一边还吆喝着。
赵田刚知道薛柯枚晚上没有吃饭,他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还是把脸对着窗户,就买了一些食品,放在包里。
等着后半夜饿了以后再吃。
这是一列慢车,往往是火车刚跑起来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站点。
而这些站点又是个小站,而且感觉每个站点还停的时间挺长。
就这样走走停停,半天也没跑出多远。
列车轰隆轰隆摇摇晃晃地走着。
赵田刚白天也没休息,单调而乏味的节奏使他的感到有些困乏。
他强忍着倦意,斜着眼睛看了看薛柯梅,只见她还是两个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看来今天把这个姑娘气的够呛。
赵田刚坐在那里,眼睛里面看着薛柯梅,眉头紧锁,一脸生气的样子,心里暗暗地这样想着。
赵田刚,说起来今年岁数也不算太小了。
自从他通过造反起家,当上了水泥厂立窑车间的革委会主任以来,想嫁给他的姑娘不是没有,只是想找他的这些姑娘他都看不上。
随着他现在的身份提高,他的心思也越来越大起来。
在过去,他的心里就已经看上了薛柯梅。
但是,在那个时候,由于两人的地位相差悬殊,所以,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当他在运动中当上了车间的革委会主任之后,而且,薛柯梅的身份也是从过去的中学教师,被下放到了立窑车间当工人,这样一来,一个升,一个降,他的心思也就开始活泛起来了。
在车间里,他曾经通过别人,向她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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