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兰原本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却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强加到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身上,变成了加害者。
徐美兰踹着门大喊“没人要的野种,出来”
她始终认为,自己一切悲剧的开始都是因为宁舒。
要不是她小时候吵着要上舞蹈培训班,宁振林就不会认识陈茹,事情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她如今众叛亲离,连最亲近的家人都说她有病。
害她的人却住着大房子,喝茶晒太阳,凭什么
徐美兰的脚趾踢出了血,坐在地上抱着脚指头破口大骂。
宁舒站在窗边没动,悲哀地想着,自己十几年来拼命讨好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想想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不讨好徐美兰,她将无家可归。
严乔今天没去上班,正在一楼给宁舒做饭,糖醋排骨刚放好糖,就听到了徐美兰踹门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地洗好手,摘掉围裙,坐在茶几沙发边,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削苹果,削到一半停下手,打开了别墅大门。
宁舒不知道严乔为什么要放徐美兰进来,他不让她下楼,并对她说,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下来。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始终不放心。
等她打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的血迹。
受伤的人是严乔,他的左手手臂被水果刀划伤了,家居服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往外冒,啪嗒啪嗒落在实木地板上。
徐美兰正在低头自己手上带着血的水果刀,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砍伤了人。
只有精神有问题的神经病才会拿刀砍人,她不是病人,她不是疯子。
她一抬头,见眼前的男人微微勾了下唇。
他脸上没有任何受了伤之后会有的痛苦的表情,唇角勾起的弧度像黑夜来临时的天际线。
那张脸被一片血迹衬得像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阴险狠厉,不见平时半分温柔斯文。
“啊”
的一声,徐美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宁舒着严乔胳膊上流下来的血,心脏一颤,急得差点哭出来。
她从楼上跑下来,用毛巾摁在严乔的伤口上,对他说“你自己摁着。”
她的声音冷得结了冰,正要转身往徐美兰那边走,被严乔抓住了手腕,一把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徐美兰见宁舒,破罐子破摔,举着水果刀就要砍过去。
被严乔打到手腕,“铛”
的一声脆响,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只要他不想,徐美兰伤不到他分毫,除非是他让她伤到他。
想要达到目的,总要付出代价,流了点血而已,这笔交易很划算。
远处,“滴呜滴呜滴呜”
的警笛声响起,救护车也很快赶到了。
最终,徐美兰被鉴定出精神问题,经家属签字同意之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
严乔站在宁舒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宁宁,开门。”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给他开门。
宁舒生气了,一想到万一徐美兰把刀子扎在严乔的心脏或者喉咙上,她就觉得窒息,她无法承受这种结果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