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太子殿下只是不小心看路,冲撞了臣,并非有意之举。
臣之所以陷于惊吓,也不过是因为臣心中思虑过重,小题大做罢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是么?”
楚茗点点头,将头低下去:“是。”
“既然这样,端泽以后也是要继承皇位的储君,你和他关系也不该闹得这么僵……咳咳……”
皇帝咳了几声,“你去东宫送去这块牌子吧,解了他的禁足。”
皇帝从身上解下一块金色腰牌,楚茗恭恭敬敬地接了,又扣了个大礼:“遵旨。”
皇帝看着跪拜在地上的楚茗,叹了口气,忍不住出声道:“你呀,咳咳,有的时候就是太过循规蹈矩了。
楚茗,做人有的时候太过方正遵礼,也不是件好事。”
楚茗抿抿唇,却是不言不语。
“退下吧。”
“是。”
楚茗其实并不是很想看见前几天咬了他一口的那只太子殿下。
不。
是好几口。
所以他在翰林院里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一转神,翰林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摆好纸砚准备归家了。
楚茗觉得袖里那块金牌沉甸甸的在袖子里坠着,心里无端涌上来一股烦躁,但又不敢托人送去,毕竟皇帝亲口发了话,要他和未来的皇帝陛下搞好关系,他也不能这样拂了皇帝的面子。
“备车,去东宫。”
楚茗到了东宫的时候,已是满地余晖,日暮沉沉。
东宫各处都掌起了灯火,东宫的建设很好,在璀璨的灯火中显得愈发雄伟辉煌。
楚茗被人领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正捉着一个人的袖子,耍赖似地摇着。
眼神晶亮晶亮的,还真有点像只小奶狗。
而被摇袖子的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只从那挺拔俊秀的背影隐约看出是个芝兰玉树的君子。
“今夜就不要走了嘛,留下来用晚膳吧。
我叫厨子做你最喜欢吃的白玉藕好不好?”
“殿下……”
楚茗声音不大不小地咳了一下,提醒了燕承启,燕承启感官很灵敏,瞬间就放开了那人的袖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还有些掩盖地抚了抚自己下摆上的褶皱。
楚茗只听见里面传来略带惊慌地一句:“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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