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在村庄外下马,吩咐仍在马上的小厮道:“蒋淘,你自己回鹿城去。
一天后在鹿北镇落宿,转天一早入城,切记不可在鹿城逗留,过宁古关等我!”
“公子,那您呢?”
蒋淘有些胆怯的抓紧缰绳,转头问道。
秦衍并不回他话,在马屁股上轻拍了一掌,那马扬蹄狂奔。
直到马跑没了影,秦衍这才折身,施展开狂歌,往来时的方向疾驰。
半个时辰前的战场上,三马三人共六条尸骨皆已冻得直挺,四个北漠贵族打扮的人正在四下里找寻着线索。
“什么人?”
一个蛮横的声音问向秦衍。
秦衍收敛内力,停下疾行的身形,冷漠的立在路旁,一脸冰霜并不答话。
其余的三人立刻围拢过来,刀剑出鞘。
有个性急的,也不等问话,一条长枪已经扫向了秦衍。
秦衍腾身而起,轻巧的躲了过去,寒声问道:“你们北漠四狼王难道也想学这三怪,为部族之争做无谓的牺牲吗?”
“看来北漠三怪果真是你动的手!”
先前问话的那个大声怒斥,“那就休怪我们四狼王为他们出一回头了,兄弟们,上!”
秦衍多此一问,不过是想确定他们的身份。
北漠部族里,能搬得动这几个地位极高的首领亲自来追的,怕也不是简单人物。
那孩子锦衣华服,大概就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
既然那人想救,自己不妨助他一臂之力。
北漠连四狼王都搬了出来,挡下这一波追踪,他也算安全了,就算还他当年赠酒之情。
秦衍再不多话,将冰魄剑出鞘,一人一剑带着凛冽的气息周旋在四人中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官道上又多了四人尸骨,他一身血腥,剑尖凝着未落尽的血滴,左臂上多了一条鞭痕,衣袖破碎,红肿不堪;右膀后多了两道刀伤,深可及骨,握剑的手微微的抖着。
他唇如染霜,眉头深锁,一声不吭。
服下两粒止血丹药,他紧抿薄唇,还剑入鞘,简单的处理了自己背后的伤口,绝尘而去。
一连三日,未央不停的将内力灌入萧野的体内,他虽然还昏迷未醒,脉象倒是活跃了许多,有了些些生机。
残影的外伤开始愈合,渐渐的自己也能调息内伤。
未央这才将萧野随身携带的东西清点了一回,除了颈子上那只犀角雕以外,腰带上还栓着一个毛皮小包。
未央解下来将里边的东西倒在炕上,一只婴儿拳头大的物件‘咚’的一声滚落出来。
她拿起来一瞧,眸色不由得一眯,那竟然是块玺,上刻四个北漠文字:鹰王御印。
未央将两件重要的东西收了扔给残影,“这两件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你仔细收好别遗落了。”
还有几件零散的小玩意儿,未央又装进毛皮小包中,栓回萧野的腰带上去。
又四日,残影好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带着萧野上山。
回去一定不能打鹿城过,宁王在鹿城盘踞数年,早已同北漠沆瀣一气。
自己劫走萧离又杀了追踪的人,怕是麻烦不小。
那就只能穿越燕山绕去松江府,有些远,又带着昏迷不醒的萧野,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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