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嫂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安容顺和林夜思着托盘里空空如也的几个碗,相视一笑。
孟水芸在婚礼上被挑起盖头后第一个到的就是林梧城,因此对林梧城印象很深刻。
当林梧城从地上抓起红盖头盖在她的头上的一刹那,她恍惚间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婚礼。
当林梧城拿着诗集推开房门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倾洒进来,林梧城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黄晕。
孟水芸抬起手来遮挡了下阳光。
林梧城走到床前,坐到梨花木椅上,将诗集慢慢展开。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
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桐卓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大少爷,您念的是什么啊”
孟水芸问道。
“哦,这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桐卓很喜欢听这首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孟水芸轻轻吟诵道。
林梧城大吃一惊,道“你竟然听一遍就会背诵了你学过诗歌”
孟水芸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哪里学过诗歌啊。
我只是听你朗诵,觉得很好听,便默默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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