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怎么也停不下来的谩骂指责和私信骚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忽然间平息下来,生活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展。
寒假期间,不知道是谁多嘴多舌,话又是怎么传到舒永烨和闵琳芳夫妇耳中的,舒晚竟然成被受情伤所困的一方。
舒晚陪了外公外婆几日,回到家,对上了父母好大一张阴沉的脸。
舒永烨痛心疾:“我说不要出去读大学,海城本地读读就完事吧。”
舒晚起初还不明白,云里雾里听着,等到舒靳开口一下哑然失笑。
舒靳咬牙切齿道:“姐,你别伤心,我打听到那小子住乡下,明天咱就找人套头打他一顿。”
“别别别,是我嫌他耽误我学习,我提的分手。”
舒永烨担心女儿心软,舒靳担心姐姐受委屈,一齐疑惑看她,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舒晚摆手道。
舒永烨心底微松,虽然知道女儿生性坚韧,不会耿耿于怀吗,但从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女儿过早吃情爱的苦。
然而他也年轻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最易暗生情愫,与其女儿自己寻觅,不如让这个老父亲帮忙相看一二。
因此相亲事宜很快被安排上日程。
长辈振振有词,甭管成不成,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舒晚不会拒绝长辈的安排,但也有自己一套应付准则。
这是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正午。
即便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太阳就像是蒙尘的灯泡,影影绰绰的被什么隔档着,只散出一丝死气沉沉的光来。
一位全身名牌的姑娘从跑车里走下来,寒风凌冽中,迈着只穿了短裙的长腿,从一群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中间穿过,径直跨入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铃铛被屋外的寒风吹得一晃,叮铃声响,清脆又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姑娘推开玻璃门后,嫌弃的搓了搓手指,对服务员说:“十六号桌,送一份免洗消毒液来。”
她面上明明带着笑,吩咐之时却不看着人,头又昂着,显出几分骄矜傲慢来。
从冯瑾的角度看去,这位姑娘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他凝视桌牌,正是十六号桌。
果然,说完话,姑娘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冯瑾这一桌而来。
姑娘走到桌旁,声音脆甜,但用词却十分没有礼貌:“你就是冯瑾?”
冯瑾皱了皱眉,不论父母多么善于扬长避短,但总归没有欺骗过他,怎么说好的大家闺秀,表现却和暴户无疑。
他读的是军校,同学都是硬汉,少有的几个女生同学也是能扛能打,和这种矫揉造作的女生实在没什么好聊。
但碍于父母的面子,沉下脸答道:“是我,舒……晚什么吗?请坐吧。”
舒晚静默站着,眼神落在冯瑾身上。
冯瑾不明所以,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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