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之下,妻子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得现。
刘俭仔细看去。
怎么说呢,颀长消瘦,面容清丽,虽非玑珥之耀,但却有一种柔和的气质,面容姣好,清丽脱俗。
虽不能称之为国色天香,但望之定是贤良慧中之女。
刘俭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郑慈并未说话,她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香巾,起身替刘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关切道:“吓着了吧?”
声音如同泉水般的柔和,抚慰着刘俭适才紧张的内心。
“是、差点没吓着……”
说到这时,刘俭突然一愣,他不解地看向郑慈。
“阿姊此言何意?”
成婚前俩家曾对过生辰八字,郑慈与他同岁,却比他年长三月。
因此刘俭私下里唤一声阿姊没毛病。
郑慈柔和地笑着,伸手搀着刘俭坐下,耐心道:“郎君勿怪,家父在外与人相谈时,常言妾身貌丑,妾身已是习以为常,若妾猜想不错,严君昔时与郎君家定亲时,定也说过此言吧?”
刘俭干笑道:“阿姊果然是深知岳父,不错,岳丈昔时确是此言,言‘家有丑女,君愿娶否’。”
郑慈也有些尴尬,她不在多说,只是起身为去为刘俭倒酒。
既已入了洞房,自当饮合欢之酒了。
刘俭与略是羞怯的郑慈饮酒罢,不由有些好奇。
“你既知岳父在我面前言你貌丑,就不问问我为何娶你么?”
郑慈接过刘俭手中的酒卮,和自己的一同放在案上,转过头来,浅笑着冲刘俭摇了摇头。
“不问。”
“为何?”
郑慈再次坐到了刘俭的身边:“昔时之事皆昔时,妾身只知,从今往后,我便为夫君之妇,君为妾夫,你我荣辱相伴,夫善妻贤,唯此而已,过去的事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呢?”
刘俭听完这番话之后,心中很是感慨。
他伸手将郑慈的手握在手里:“今后,还需多多有劳阿姊。”
这一句多多有劳,涵义颇深。
郑慈的脸有些发红,她过门之前,自然是跟家中长妇学过一些房中之法的知识,只是事到临头,未免还是有些慌张。
“郎君,妾身侍候你安睡。”
郑慈低声说完,颤抖着伸出手,去替刘俭解裤腰带。
刘俭张开双臂,耐心的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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