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今日好事成双,正厅内热闹道贺声,时不时朝后庭传来。
云汐被迫于床上趴着,纤柔的细腰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狠狠禁锢着,雪白的后背遭温暖灼热。
男人脖间挂着的那枚坠子也晃荡着。
偶尔打到她的雪肌上,冰凉刺骨,让她不时打着哆嗦。
心中一时兴奋又惧怕,还以为二公子儒雅守礼不肯就范。
谁料刚走进来行礼跪下,还没等将原由道出,仅一句恭喜二公子高中,便被他勾着纠缠,不知泾渭。
为了今晚的计划,她把一切可能算无遗策,而如今却超脱了自个儿当初设想。
她只觉得喉间腥甜,又化作娇吟声咽下,随后缓缓吐出浅浅的求饶:“唔,二公子,您轻些罢……”
求饶声刚出,只感到身后的人通体一震。
她不满雾蒙蒙的眸里晕染了几分欲色,不明所以,莫非自己让他轻点,惹怒了他。
谁料下一刻,她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强大力量挟裹,似要揉碎。
云汐泣不成声,好似惩罚一般,偏心里头犯糊涂,自己到底何处惹恼了这个男人。
她伸手想拦他,却不想触及他壮实的腿部。
她的手在男人炽热肌肤上止不住颤抖,恰好碰到他腿部的疤痕。
这疤痕,是她曾无意留下的。
男子的低笑在耳边响起,她顿感一阵阵脊背发凉。
紧接着,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抓住,高高按于头顶,便再也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云汐心中一片茫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获释。
男人侧了个身,似已经沉沉睡去。
她心里的冲动与如愿以偿后的喜悦渐渐退去,随即而来的是羞涩跟尴尬。
这般感觉驱使着她想逃离,匆忙翻身悄悄下床。
慌乱中瞥到床榻下的靴子,她心中顿生欢喜。
原来,自己以前送二公子的鞋子,他竟一直穿着。
云汐自幼受母亲教导,身为奴婢须恪守本分,现如今却做了这般出乎意料的行为,纵使早做了准备,心中却也惶惶不安。
这一整夜,虽然身体已疲惫至极,可她却时辗转反侧,无法安眠。
前几日听闻大姑娘有了身子,不能侍奉姑爷了。
为了巩固地位,她有意从夫人手下挑选个容貌出挑且好掌控的,送去大姑爷房中。
偏大姑娘好像有意于她。
大姑爷虽是出身名门贵族,但家风败坏,听说府中女婢无一幸免其淫威,枉死其手的可怜女子更不计其数,另有传闻他还染有恶疾。
大姑娘虽表上温婉,但若真有下人得姑爷更多宠爱,必遭打压管教,甚至丧命之人也非少数。
作为景府的家生丫头,她上有久卧病榻的母亲。
她若有所不幸,想必母亲亦活不下去。
她不能投身那个虎狼窝,小姐妹碧纹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便是直接投靠这府中的那位公子,挣个通房侍妾,也更为稳妥。
大公子生性狠戾、冷酷无心;三公子虽风流倜傥,却好色成性。
唯独二公子文雅温和,也对她颇有情意。
更巧的是,昨夜里二公子贪杯醉酒,暗生情愫,直接纳她为侍。
而今,她只需等二公子将自己正式接到他身边,一切就水到渠成。
今日侍奉夫人时,云汐特地穿得厚实些,唯恐不知何时不经意间风起,暴露她的秘密。
她正服侍夫人梳洗,过来送毛巾的丫鬟海棠却非跟她过不去:“夫人瞧瞧云汐,昨个半夜不见人影,现大清早又恍惚无神,也不知心思飞去了哪里。”
海棠的话透出嘲讽,云汐立刻感到一股森然寒意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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