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途而踽踽,歌桑梓以慰怀。
空洞扩散至湖岸,整个水面看来都像是一面巨大的星空之镜。
漆黑的玉刀开始缩小。
它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钻回荆璜的衣领内。
荆璜落回湖岸上。
不知是不是月光造成的错觉,罗彬瀚觉得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走吧。”
他对凯奥雷说,“湖里的就是门。”
();() 凯奥雷有点恍惚,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始用无线电传达荆璜的话。
不远处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但没有马上向湖面靠近。
“磨磨蹭蹭的。”
荆璜不耐烦地说。
他盘腿坐倒在地上,无聊地拔起了草。
罗彬瀚拍着他的脑袋问:“这洞能开多久?”
“到月落。”
荆璜说,“反正洞口够大,他们千把人扑通扑通下去也快得很。
老子看他们能磨多久。”
罗彬瀚也在湖边坐下了。
他心里仍在琢磨那个奇怪的梦,于是四下张望起来。
很快他就在附近的草丛中发现了血迹写成的符号,可那已经变得很淡,像是被草木吸收了。
人群被组织起来,一个由十人组成的小队率先向湖畔靠近。
看起来他们准备先做一个试验。
这时凯奥雷又走了过来。
他也在湖边坐下,对罗彬瀚说:“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走好。”
罗彬瀚挥了挥手,没体会到多少离别的伤感。
“我肯定忘不了这几天的事。”
凯奥雷说,“这可真是场神奇的遭遇。
如果没碰到你们,我想我没准就回不去了。”
“你再磨蹭也回不去了。
这门老子就开一次,错过别来找我。”
荆璜说。
凯奥雷哈哈大笑,好像没怎么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