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鹤颔首:“您安心睡觉。”
厉清哭笑不得,她的心是有多大,今晚这情况都能睡得着。
"行了,你们也早些睡。
"
厉清上了楼,柏家不是皇室,没有皇位要继承,枝叶也繁茂,她儿子留不留根影响不到柏家的未来。
儿子的感情部分是绝对自由的,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可强制地替他做决定。
自由发挥就自由发挥吧,怎么直接找了舅舅的人……厉清决定敷个面膜就连夜收拾行李。
柏为鹤回到房里,他将灯打开,坐在床头等他的人不适地用手挡眼睛。
肤白如瓷,睡裤卷着边,脚背上能看见一条条青色脉络。
真实又不真实。
周遭静得过了头,陈子轻有点发毛地放下手看去,柏为鹤面无表情的模样撞入他视野里,他吓一跳。
柏为鹤怎么站床边不说话?
是不是柏为鹤的母亲说了什么?不会吧
,他母亲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陈子轻胡乱猜测心里只打鼓:"柏,柏为鹤,你怎么了?"柏为鹤的面上慢慢有了正常人的温度:“我在想,明晚要用什么理由让你来我家睡。”
陈子轻:"……
他害羞地清了清嗓子:“你可以说,家教老师教完我以后,你再帮我巩固一下当天的知识,那我不就走不了了。
"
柏为鹤突兀道:“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你有看到?”
陈子轻踉跄着跟上柏为鹤怪异的思维,他瞧了两眼,是那次在国外晚宴上的对戒之一,吃长寿面那会儿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
“谈恋爱要把戒指戴回去啊。”
陈子轻自言自语。
柏为鹤声调极低,近似从喉咙深处碾出的气音:"你的那枚在哪里?"陈子轻不知怎么不太敢看柏为鹤的眼睛:"在公寓的抽屉里,我没有乱放。
"柏为鹤转了转戒指:“明早我送你去取。”
陈子轻的手心不受控地冒出了汗:“噢……”
戴就戴吧。
四周的恐怖威压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从没出现过。
陈子轻看着又冰又湿的手发呆。
床边陷下去一块,柏为鹤坐了上来:“轻轻,我能不能在你房里吸烟?”
俨然就是平常的绅士自持状态。
陈子轻的反应有些迟钝:"啊,吸烟啊。
"
“嗯。”
柏为鹤将打火机跟烟盒放在柜子上面,"不能就不吸。
"陈子轻回了神:"能吸,没事,我也吸烟。
"
“原来轻轻会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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