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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费疑舟约定好晚上一起吃生日餐后,殷酥酥的心情忽然变得格外的轻盈而愉悦。
彼此告别,各自乘车,从机场到片场的路上,她唇角始终挂着一抹轻淡柔婉的笑。
她是美人,不笑时清丽如出水的栀子,笑时又艳若四月的桃李,这副傻笑的表情在脸上一挂就是数分钟,让驾驶席的陈志生都有些稀奇。
他十八岁考上军校,毕业之后又直接进入空降旅猎鹰任职,服役数年,身边都是些糙里流气铁骨铮铮的大老爷们儿,就没怎么见过女孩子。
加上他性格本身偏冷,遇事冷静,待人疏冷,环境加个性双重因素使然,他极不擅长与异性接触。
给殷酥酥当助理的这几天,算是陈志生这么些年来和女孩儿打交道最多的日子。
他守礼有节,通常不会主动观察哪个姑娘家,他军旅生涯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已经深入骨髓,加上殷酥酥这副喜滋滋又欣欣然的神态,着实让他想忽略都难。
就,怎么形容呢。
比捡到中了五千万的彩票还开心。
陈志生从后视镜里看了殷酥酥一眼,觉得古怪,不由自主又瞥了她第二眼。
迈巴赫内悄静无声。
猎鹰退役的军中大佬,浑身气场强大,存在感也不容忽视。
后座的殷酥酥本来还傻笑得挺开心,但在陈志生同志往她飘来第二眼时,她便有所察觉,连带着嘴角的弧度都微微僵住。
“怎么了阿生?”
殷酥酥不解地眨了下眼,“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陈志生收回视线,随意而散漫地道:“没有脏东西。
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像心情很美丽。”
“有吗?”
殷酥酥微感诧异。
“从上车开始,你脸上就一直挂着笑,跟捡到钱了一样。”
“……”
殷酥酥闻言怔了下,没应声,只是双手并用飞快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补妆镜,翻开,定睛一瞧。
果然,陈志生同志所言非虚——镜子里的脸双眸水润盈盈含情,嘴角和眉眼都弯弯的,标准的仨月牙。
乐得跟傻子似的。
看见自己的表情神态,殷酥酥迷茫了,举着补妆镜的手缓慢垂低,接着便皱起眉,纳起闷儿来。
不是。
大早上的什么事这么开心?她这是在傻乎乎地乐什么?
昨晚澳门港的海上烟花是挺美挺绚烂,她也十分感动,但这都过了好几个钟头了,总不可能还在为这事儿感动兴奋吧?
迈巴赫一路平稳行驶,车窗外的街景行人急速倒退,连成片片模糊的光影。
殷酥酥望着窗外,微锁眉头深沉地思考着,在车辆行驶至十字路口停下时,她看着远处半空中的红绿灯指示牌,心底蓦然升起一个诡异的猜测。
难道,她是在开心费疑舟推迟前往欧洲的时间,专程多留一天陪她过生日?
殷酥酥眸光突地一跳,手掌覆住额头,有刹那恍惚。
前一秒时他说今晚要飞欧洲,她怅然若失,后一秒听他将出发时间延到明早,要留下陪她过生日,她便喜不自胜,发自内心地开心,开心到可以忽略掉他坏心眼的戏弄。
从何时开始,那个男人竟已可以牵动她心情,左右她情绪,又是从何时开始,她竟变得如此在意。
怔然几秒后,殷酥酥回过神,朝前排的陈志生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说:“可能因为今天是我生日,所以心情好吧。”
“今天是你的生日?”
陈志生略有些讶异,旋即也弯了弯唇,由衷道,“那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殷酥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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