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跟班娘们唧唧的。”
薛凌云皱眉,“你怎么受得了他?要不赶走吧,起码别让他在你房内服侍。
看他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还有那蒙面老仆,你这府中怎么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你管得挺宽。”
叶长洲打着哈欠,转头闭眼慵懒地道,“要睡就睡,不睡就滚回去。”
“就不滚。”
薛凌云脱了外袍钻进被窝,美人又香又暖,他哪舍得走,“长洲,你真香。”
叶长洲困顿得紧,闭着眼感受背后的薛凌云带着情欲的揉捏,皱眉道:“我想睡觉。”
“你睡。”
薛凌云也带着浓浓的睡意,“我就抱抱你,不干什么。”
“薛凌云,你查到是谁暗算你了吗?”
迷迷糊糊中,叶长洲低声问道。
“没有。”
薛凌云也闭着眼,轻轻摩挲着他胳膊,“这事你不要管,我会查清楚的。”
“我怎么能不管?”
叶长洲叹道,“那人冒充我的口吻将你骗到半山亭,说明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薛凌云瞬间困意全无,睁眼看着他,试探着问道:“依你看,是谁?”
叶长洲摇摇头:“我不知。
我久居深宫,只认识我那几个皇兄。
唉……这么多皇兄啊,只有二哥对我稍好些。”
薛凌云想起老七叶子洛逼他给叶仲卿送《上李邕》的事,闹得他不得不坠湖,差点把自己淹死。
当时他被打捞上来,太子的咄咄逼人和叶仲卿对他的回护历历在目,难怪叶长洲会这么想。
叶长洲见他不说话,又轻声道:“我听说二哥去流番洲劳军了,你也可以稍心安,有他襄助,煜王和湘楠郡主要轻松些。”
薛凌云看着怀中人的侧脸一言不发,疑惑他今日跟自己说这些话目的为何。
此时已近丑时,叶长洲早就睁不开眼了,也不管身后之人做什么,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第二天清晨醒来,薛凌云早已不见了。
叶长洲被杨不易开门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只见手里握着一块玉珏,温润通透且细腻,已经焐热了,正是薛凌云那块。
叶长洲不记得睡时揪没揪过他的玉珏,但知道这玉珏对薛凌云十分重要,坐起来问道:“世子何时走的?”
“小的不知。”
杨不易头也没抬,将热水和干布、胰子放好。
这是薛凌云第二次将这玉珏遗落在这里了。
第一次叶长洲还以为他是无意中遗忘,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薛凌云的意思。
这算是定情信物么?看来猎物上钩了。
叶长洲微不可查笑了下,将玉珏塞到玉枕下,洗漱完毕,便命赵婆婆找人实施昨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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