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草长莺飞,而她的心,却是寒冬萧瑟。
本来打算送给宁植的樱桃就被搁置了,夏暖将樱桃放到地窖里冰镇着。
近来夏暖喜爱一个人呆着,洵青也没跟着,她从地窖出来就有些魂不守舍择了一条小径慢慢走,花园里树木繁多,她的身影更是掩映在树丛之后。
主道上的侍女们叽叽喳喳,无一不是生活琐事,左一句右一句的,杂乱得很。
“秋衣走了,听闻虎子很伤心啊,王大娘想另给他选门亲事,都被虎子给闹没了。”
夏暖的脚步一顿。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成天都没个笑脸,要不是王爷禁止下人宣扬这事,怕是早就替秋衣戴白布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虎子可是喜欢秋衣得紧啊,那时候……”
夏暖呼吸都紧了,她摇摇头,不去想,快步走了。
直到听不见侍女的对话,夏暖还有些怔怔,那些话好像就在她心里徘徊,散不去。
夏暖难受得一路小跑回屋子里,洵青被她这姿态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夏暖给她擦了擦汗,倒了一杯热水给夏暖。
夏暖抱着热水呆了好久,终是问了句:“虎子,还好吗?”
洵青见得夏暖这模样,心知夏暖必是听到了些什么,想了半天还是据实以告:“不怎么样。”
夏暖牵出个苍白的笑:“爹说子玉哥想娶我。”
这两件事一起说,洵青不得不沉默以对。
夏暖看着洵青的样子,笑容不变,目光望向远方:“洵青,呐,你说,我怎么舍得拖累子玉哥……”
“郡主……”
洵青叹气。
夏暖的脸洵青看不清,只是她捧着杯子的手微微颤着。
翌日,踏云楼。
云涯张张手,在一颗树梢上醒来,随意择了片叶子含着。
他还剩两件事情没做,一件事是去提了死胖子审问,另一件则是带夏暖那个爱哭鬼去上坟。
审问可能他更加怒火攻心,而带夏暖去上坟则或许会让他更加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