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柯扯出张湿巾纸擦了擦手,莫名来了句:“挺近的。”
“嗯?”
细白的手腕一抬,钟柯将湿巾扔进垃圾桶里,眉梢微挑,语气带着明显笑意:“我说离我住的那里挺近的。”
“你赶时间吗?”
钟柯又问。
阮炘荑朝门口望了一眼,路灯下,能瞧见女人映下来的大半边影子,“还好,不算太赶。”
钟柯解释道:“你要是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个代驾,她才结完单回来。
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就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给你当代驾。”
食指轻点玻璃台面,阮炘荑勾了勾唇,“外面在下毛毛雨,最好穿件外套。”
钟柯回以一笑,“好。”
在出去之前,阮炘荑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把黑伞,稳稳地撑到温惜寒头上,替她挡住了飘进来的雨。
头上突然出现的阴影,让温惜寒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偏眸便看见打着把黑伞站在身旁的阮炘荑。
伞柄通体漆黑,衬得阮炘荑的手又白又细,骨节分明,手腕半露,尤其是那块突出来的骨头,泛着莹莹粉意。
温惜寒张了张唇,别开视线,“叫到代驾了?”
阮炘荑将伞朝温惜寒那边倾了些,“嗯,要等一会儿。”
温惜寒“哦”
了声,不再说话。
“姐姐,你冷吗?”
阮炘荑不断找着话题。
“不冷。”
“那你要不要……”
温惜寒曲起手指揉了揉眉心,打断道:“不要,也不要再问了。”
“嗷。”
阮炘荑适时收声,手揣进包里摸了摸,小心翼翼地将一颗奶片糖塞到温惜寒手心里。
“阮……”
“炘荑,我好了。”
钟柯语气轻快,很轻松地就将温惜寒的声音掩盖。
纤眉轻拢,温惜寒看向来人,不动声色地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才从酒吧出来的钟柯。
阮炘荑并未注意到温惜寒的异样,笑着熟稔喊道:“钟姐。”
钟柯是认识温惜寒的,颔首间,语气里的生分一听便知:“温小姐。”
温惜寒神色疏离,声音不冷不热:“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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