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准结婚的人是她,怎么元怡月反而有种中意萧准的感觉。
她投入练舞中,一直到深夜,下楼吃饭的时候,被元怡月逮个正着,要她说出从香山别墅离开的所以然来。
习伴晴斯坦福毕业的学历也不是吹得,她信口胡诌:“就他欺骗我这件事从准线型的反导向推论可以得出他已经对这段婚姻厌倦,他不肯解释在非线性动力系统下计算出临界雷诺数,能够推导出理论结果,我和她需要分居一段时间。”
元怡月:“……”
“阿晴,婚姻生活是感情,你说书本知识有什么用,你和萧准的矛盾能解决吗?矛盾是要沟通的。”
习伴晴被元怡月的劝导,耳朵都要磨出茧了。
她可是习家的小公主,妈妈才认识萧准多久,这么快倒戈了。
习伴晴起床练舞时,天空蒙蒙亮,她好像习惯了萧准在她身边的体温,没萧准在身边,她晚上失眠了好几回。
她起身去舞蹈室时,就听见楼下有低声的谈论,元怡月眼带笑意和萧准谈论,萧准的话很少,他微微躬身侧耳听元怡月的话,显得很乖。
她不知道萧准来多久了,但是可以看出萧准眼下一圈浅淡的乌青,脸色有倦容,显然还没休息好。
他抬眼看见习伴晴,低声唤:“伴晴。”
伴晴低眉瞥了他一眼,没应声径直走到舞蹈室。
那一个眼神,就让萧准闷着心口,被纠缠,被束缚,被捆绑。
沉积着他心头的感情在那一刻有了回应,一如耳畔嚣声大笑,嘲笑他的顽劣。
似乎。
碎了。
元怡月也看见习伴晴这模样,别人不了解习伴晴,她不可能不了解她这个女儿,犟且心软。
她劝:“好好上去和阿晴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萧准上楼,习伴晴正坐在地上穿舞鞋,他缓缓走近:“伴晴。”
习伴晴系好了舞鞋,抬眸看他,眼中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答案。
萧准开口:“我买了两个酒庄和一个马场,还有明华山上的一套独栋别墅,楼下有你爱吃的绿豆糕。”
萧准的这一步,很难吗?难。
他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让他如何把藏匿十几年的感情公之于众。
——这语气把霸道总裁的味道学了个十足十。
习伴晴略过他,将腿放在把杆上,缓缓往下弯腰,她目中无人,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