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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童生试开始（第3页）

在他两边站着的是县学教官以及各个廪生，这些廪生都曾替人认保，周稚宁就看到刘廪生站在离左志林最远的地方。

听见外面炮响之后，左志林站起，手持名册点名。

低沉的声音每一次响起，都有一名考生应答，随即为这名考试认保的廪生上前作证。

这个过程持续时间不长，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后，点名完毕，在场所有考生都确认无误，就有礼房胥吏捧着一打试卷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

从甲字一号开始。

那甲字考生将自己保单交给胥吏，胥吏确认，随即下试卷。

即使胥吏动作颇快，也还是花了半炷香时间。

周稚宁是乙字三号，且龄未满二十，因此拿到的是未冠文题。

她简略地翻阅了一下，果真是四书两道，诗一道。

四书考题第一道问的是：“如用之”

，次题：“与其进也”

。

通场诗题：赋得薄采其芹（得科字五言六韵）。

恭默圣谕广训：“人生十年”

至“自鲜矣”

。

周稚宁一边研开冷墨，一边构思。

题：“如用之”

是出自四书之一《论语》，全文应是：“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

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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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孔子说：“先学习礼乐而后再做官的人，是（原来没有爵禄的）平民；先当了官然后再学习礼乐的人，是君子。

如果要先用人才，那我主张选用先学习礼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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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并不难，有很多方向可以写，可见左志林选此题目作为童生试四书第一道是不想为难考生。

周稚宁脑子里闪过种种思路，最终选定了最为中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