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清楚,找个鬼唷!”
偷爷又倒了杯酒,赌气似地猛灌入喉。
“关于孔家血案,我也只听说歹徒是好几拨人,趁夜放火,大概还用了迷魂香之类的东西,才得以在一夜之间灭了孔家。”
“我怀疑,孔家遗孤也己经在追查商不孤这条线索。”
风允天想起闻香坊中那名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的黑衣青年。
“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比他更快。”
“说得容易,”
偷爷拿起酒瓶摇了摇,然后懊恼地放下,朝着门外大声叫:“何老三哪,再拿酒来!”
片刻后,面色姜黄的何老三推门进来,一手拎了壶酒,另一手则拿着一枚约三指宽、血红色的玉牌。
“偷爷,小的刚才从您带回来的那三人身上,搜出这个东西。”
偷爷接过玉牌,发现上头刻着一“梅”
字。
“嘿嘿,风小子,你看看这玩意儿。”
何老三退出房门后,风允天仔细看着玉牌,微微一笑:“江西龙兴的‘梅庄’是吗?他们也想找商不孤?”
“梅庄庄主屠尚生性暴躁,不是个什么好人,难道他也涉入了孔家血案?”
“等等!”
经这么一提醒,风允天脑子里灵光一闪:“四季吟中的从洛阳赶往江西,又要避开山路,即使快马奔驰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风允天、偷爷及净月三人已经在马上跑了好些日子,这才接近了长江大堤,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赶。
连大男人都吃不消的奔波,净月却连哼都不哼一声,他们露宿荒郊她就住,冷硬的干粮她也吃,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在寒风中兼程快马加鞭,她仍咬紧牙关硬撑着。
这种毅力,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偷爷都为她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感到心疼。
“风小子,停停马!”
路过一处破败的古庙时,偷爷大声叫住领路的风允天。
“风吹得人脸生疼呢,休息一阵吧!
要刮坏了我的净月娃儿,老头子可要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