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头一震。
紧接着几个客人也尖声大叫“总归要揍你一顿,别被我再瞅见。”
街上人多,就算巡夜的不到,总归有旁人听见,只想揍人出气,进了官府就不好了。
少女收了刀,恨恨的瞪那汉子背影一眼,咬牙低声自语,四下环顾,从窗子跳出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游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鹅黄色的纤细的背影只在街上闪现几下,就混进人流中再也找不到。
永安街江府。
朱红灯纸映出同色的暖光,在门前石狮子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包铜角的大木门前,“倏”
的闪过一道黄影,随后消失在大门一侧的墙头。
“最好别被我再看见,我舅舅如何,也要他来议论?”
适才酒馆里持刀吓人的黄衣少女轻巧的落在江府点了灯的院子一角,一面小声嘀咕心中不平,一面四下打量有无旁人。
待看见院落空荡,只一些围拢灯笼外罩飞舞的飞蛾算是活物,悄悄松了口气。
“今日总不见得事事如此背。”
抬脚欲走,身侧黑暗中突然一声熟悉的大喝。
“江可芙!”
迈出一步的黄色身影一晃,差点儿没站稳。
“……那个…爹……”
借着月色与灯火,少女仔细打量才发现墙角的阴影里站了个人,身高七尺有余,黑衣黑裤,宛如话本子里准备行刺的黑衣刺客,就是,脸色不大好。
“你别叫我爹!
我不是你爹!
这个时辰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哪儿管得了你!
这地方,你做主!”
阴影中的黑衣人走到敞亮处,双手抱臂,盯着黄衣少女,眼里的怒火就是灯火昏暗,也叫人瞧得清楚。
“我…我就是去街上听了会儿说书,不是,您别那么瞅我,我没干别的……我,我下次白日里出去。”
揪着衣角扭来扭去,少女期期艾艾的找说辞,眼睛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瞅地,就是不看盯着她的黑衣人。
“站好了!
我让你在这儿扭麻花哪!”
“哎!”
松开衣角,挺身站直,少女洗耳恭听父亲数月不变的教诲。
突然,腰间陡然一轻,“当啷”
一声,一把刀从衣摆之下掉落在地上。
……庭院之中有了片刻寂静,然后,是江府一家之主的咆哮。
“兔崽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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