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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第2页）

斯言笑意也淡下来，思忖片刻说：“去阿火面馆吧？”

苏向晚一顿，随后应了句好。

到阿火面馆坐下点完餐，斯言想起些什么，说：“那只比熊暂时抢救回来了，会继续留在医院治疗。

如果能治好，医院会出领养告示，给它找个好主人。”

苏向晚心头大石落下，点点头：“那就好。”

斯言又道：“我出来时去看了一下旺德福，它刚洗完澡关在笼子里。

二楼美容区跟一楼前台隔得远，它没受到惊吓。”

苏向晚又点点头：“哦，好。”

服务员这时把两碗面端上来了，斯言一边搅拌碗中配菜佐料，一边打量苏向晚神色，问她：“还有心事？”

苏向晚不知怎的，心中隐隐生出抵触，只低头拌面，说：“没有。”

斯言却笃定：“你有。”

他摆明了不想放过这个细节，苏向晚筷子一顿，一时没辙。

片晌，她无法，只叹了口气说：“你要我说刚刚贺婉清的话对我没有任何影响，那确实不可能。

但有些事就是死局，再怎么谈，除了让我们都不开心外，并没有其他意义。”

斯言盯住她，只说：“是真的死局，还是你怎么都不愿意挪步。”

苏向晚放下筷子，正色看他：“怎么挪，你要我们两个都跟家里决裂吗？”

顿了顿，她也不知怎的，忽然不愿意听斯言对她这个问题的回应，又说，“说起来，这个贺小姐对你还真是执念颇深。”

斯言却压低声反问：“怎么，你又要开始铺垫你的借口和托词了？自己刚说过没多久的话，现在就要食言了？”

苏向晚面皮渐渐紧绷，脸上热辣辣的，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半晌，她张了张嘴，低声说了句：“我没有。”

但斯言几乎与她同时开了口，并且将她的声音盖过去了：“晚晚，我没有要你跟家里决裂的意思，但你没现吗，你真的很矛盾。

你叛逆却又拘束，始终挣不开明面上你的家庭对你的管束。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跟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想体验与家里阳奉阴违的快感。

还有那句‘大不了就分手’，究竟是你呈口舌之快，还是你潜意识里真的这么想。”

苏向晚只觉有种宫廷剧中的嫔妃被罚只着寝衣走回自己宫殿的耻感。

她像是被引自我保护机制，反问：“那你呢？”

斯言一愣：“什么？”

苏向晚盯着他镜片后深棕色的眼眸，说：“你要一个不被控制的人生，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一个具体的人，还是恰好以一种‘自由’的意象出现在了你的生命里。”

斯言沉默一会，忽然哂笑一声：“苏向晚，你又开始你的托词了。

以前是贺婉清，现在又是这些……你不过就是不敢跟我站在一起去争取，宁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最后的指向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顾自认怂跑路。”

苏向晚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觉得她心里的那个自己在斯言的目光下缩成了小小一团，致使她无法在他面前自若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