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鸯却没看它一眼,只大口啃食着眼前的狼肉。
必须补充点体力了,要不然再来一匹狼,或者一只狮子,它就完蛋了。
吃饱了后,胡鸯和小母狗继续赶路,终于回到了巢穴。
胡鸯所在野狗群居住的巢穴,是一处被灌木丛遮挡的天然岩洞。
洞穴里铺着树枝和干草,胡鸯的母亲领,带着几只老弱病残的保姆狗,照顾着它新下的一批野狗幼崽。
这次和狮群战斗,野狗群伤亡惨重。
包括胡鸯在内,死了八只野狗,伤了二十几只,仅有几只野狗全身而退。
胡鸯的头狗父亲,大哥狗,都受了重伤。
两个弟弟更是战死。
另外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也被抓伤好几处,现在还在流血。
“大老黑,怎么伤成这样了?”
秃瓢狗的父亲,被母狮锁了一次喉,虽然被胡鸯的头狗父亲救了,不至于没命,但也落了个半身不遂。
留守的一条斑点保姆狗,负责舔舐秃瓢父亲的伤口,看到秃瓢父亲伤势这么重,哭的“呜呜”
的。
“怎么伤成这样?那就得问大板牙领的好儿子了。”
秃瓢受了点轻伤,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斑点保姆狗的叫声,立时阴阳怪气起来。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狮群侵犯,怎么就怪我弟弟了?”
听到秃瓢指责‘已死’的胡鸯,大哥顿时怒了。
“难道不怪他吗?要不是他拖拖拉拉,我们早点拿下披毛犀,吃饱喝足,哪里还有狮群的事?我们又哪里会受伤?”
“没错,要不是胡鸯乱出主意,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兄弟。”
“可怜我那弟弟,呜呜呜。”
秃瓢六兄妹,死了一个弟弟。
“够了。”
头狗父亲忍着伤势,大吼一声。
“胡鸯没错,他是为了我们无伤亡拿下披毛犀。
狮群侵犯谁也无法预料。
我也死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女儿重伤,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道。
我又该怪谁?
谁再敢内讧,别怪族规无情。”
头狗父亲声色俱厉。
众多母狗和杂狗都鸦雀无声。
这是头狗父亲作为领的威势。
可是就在岩洞中一片安静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咯咯’声却响了起来,听在头狗父亲耳中,十分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