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意外,这些苗根本就保不住。
他摇摇头,“看来这茬算是白瞎了,只能等下波了。”
就是因为如此,朱景意脸色才更加沉重。
云柯很不解,直到顺着似乎在争吵的地方看去。
“大伯,你快起来。”
“我不起,我不起,我的苗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啊,有啥事冲我来啊,我们庄稼人种这点东西不容易啊,可让我咋活啊。”
那边距离这块地隔了四五亩的样子,哭泣的人是个八九十岁皮肤黝黑精瘦的老爷爷,就连旁边搀扶着他的好似是夫妻俩的人头上都飘着白,若非他们声音突然变大,云柯还真现不了他们。
从未见过有人哭成这样,云柯淌着水过去,帮他们一起拉老人家起来,然后又从防水服里掏出包纸巾递给他,“老爷爷,你哭什么呢?擦一下吧。”
“还不是为了这些苗,让他走非不走,就要守着这块地。”
这个老人的侄子、侄媳妇本来已经带上他去他们家避难了,结果他又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跑到地里来,害得他们还得回来找。
此时的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云柯听得出来这男人是有怨气的,但总归是没放下老人一个人不管。
云柯低头问老人,“老爷爷,现在路可不好走,你快点回去吧。”
“我不走,就让我死这里吧,反正没有这些地我今年也活不下去了,”
老人不停抹眼泪,捧着被水冲走的小苗,手都在颤抖。
若是这鬼天气只是冲走一些苗,地里的这些还能活,他也不至于这么绝望,可就是这雨没完没了,地里的苗苗已经喝够水了,再泡着就该烂根了。
辛辛苦苦把种子种进去,几个月就这么点收成和念想,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他还活着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更是不肯走,直挺挺倒在地里。
这时,又有两人看到情况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快走啊,今年地里没救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过段时间政府会来统计情况的,一定不会让大家活不下去。”
来人正是镇种子站的股员,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穿着厚重的深绿色雨衣对着他们说。
旁边的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笔记本在记录,他也开口,“是啊,我听上边说了,考虑到怀山镇情况特殊,这次市里会拨付一笔资金按照每亩收成的一半补偿大家,都能活的。”
“真?”
老爷爷眼睛里露出微弱的光,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真的,比金子还真,我们站长打了报告,一级级传上去的,现在无论是县里还是市里都很重视咱们这边的情况,你看我们这不是在统计情况吗?”
“太好了。”
就连老人身旁的侄子、侄媳妇闻言都满脸喜悦。
哪怕只有一半也是好的,他们今年总不至于太难过,日子紧紧总归是能过的。
他们两个终于把老人家三人哄回去,这才现还没走的朱景意他们。
“你们怎么还不走?”
云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急切反问,“一亩能赔多少钱啊?”
“一亩地能卖三千左右,咋的也能赔一千五吧。”
都是本地的,他们还是很了解情况的,甚至觉得今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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