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的嫡子”
沈重犹豫一会,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叩首喊道,“老臣的嫡子沈长念,是女儿身!”
祁学谦眸色骤深,意味不明。
沈重看不见别人的目光,继续泣不成声地请罪:“老臣愚昧,唯一的嫡子竟是女儿身,她还胆敢蒙骗陛下,叫老臣如何面见世人?老臣但求一死,也好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说到最后,沈重啜泣不止,这哭声在太和殿里回荡,显出几分瘆人。
“沈大人有过,但罪不至死”
皇帝平静地说道,见祁学谦没有出声,语气严厉:“来人,将沈长念押入监牢,听候审讯。”
祁学谦听见这话,眼神里透露出疑惑,但他没有当堂反对,只是跟着其他臣子高喊。
“吾皇圣明。”
作者有话要说:心累⊙﹏⊙,感觉这章写的特别纠结\(〇_o)/监牢沈长念在牢里呆了五天。
监牢的环境并不好,阴暗潮湿,甚至会有老鼠出没。
但可以想象,即便环境再不好,也总还是有差和非常差的区别。
因为群臣对沈长念的处理态度还不明朗,所以衙役并没有过分地折磨他,并且由于沈重没有被撤职,官差们还刻意照顾他的吃穿饮食。
至少和其他监牢里的人比起来,他的牢狱生活可以说是顺畅平安的。
唯一让他无法放下的,就是沈重的态度。
沈长念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场,头疼不已。
欺君之罪,照理应当判处私刑,最重可以满门抄斩。
所以,他至今没能想明白,沈重是何时知晓自己的女儿身;而且,揭露自己的身份,对沈家有何好处?年轻的官差看他貌似不适的模样,隔着阻栏问道:“您可是身体不舒畅?”
“没有”
沈长念露出微笑。
官差见她面色正常,也就没有纠缠,记录罪犯的档案去了。
不多时,隐隐约约地可以听见最外面的牢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钥匙的碰撞声和稳健的脚步声。
沈长念当初也请过武学师傅,听着这步声,便能知道他是长年绑腿练武的人。
牢狱的光不太明亮,沈长念蹙眉望着穿紫色官袍的男人逐渐靠近,几乎要接近牢门时,他起身行礼,轻轻地唤了句:“祁大人”
。
“这般背光,你倒还能认得是我”
男人顿了顿,平静地回道,低沉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牢室里更显得无法沉闷。
语气里掺杂些微弱地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长念心里紧张,没有听出他的欢喜,只以为是问句,便出声回答:“麒麟补子紫色官服,朝堂上下,也只有您有资格穿。”
祁学谦的确没有褪去官服,因为他刚下朝就被皇帝勒令到此处。
官差打开牢门,祁学谦径直进去,官差锁门离开。
“沈长念”
祁学谦正襟危坐在囚牢的木凳上,一顿,“你竟然是女儿家。”
只是语气里没有半分吃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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