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裴慕离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身体被人翻过仰躺,不能逃跑,无法挣扎,眼睁睁看着裴慕离仍残留血迹的修长手指毫不含糊地将那微黄的粉末放进针管,粉末与针管内的液体融合,立刻便变为熟悉得刺眼的浑浊液体,夏童绝望的嘶喊。
眼眶内的液体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滴落在床单上,夏童好像又看到狭长的棺材内,孤儿院里姐姐的那具消瘦却浮肿的尸体……
也看到了那个在简陋的宾馆房间中,缩在一角痛苦得恨不得用头砸墙的少年……
那种一个人在黑暗中瑟缩颤抖,疼痛与寒冷交错蔓延的痛苦;那种在身体里撕扯着奔腾着要破体而出,甚至让人不惜自残来抵抗的黑色欲望彻底苏醒。
“不要,不要!
……”
嘴里徒劳的叫着,夏童狂乱的摇着头,双手推拒着裴慕离。
“你这是干什么?”
自从夏童彻底失控后,裴慕离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
夏童那虽然疯狂,但却没什么力道的挣扎对他来说单手就可以压制。
单手缓缓将针管内的空气排掉,裴慕离笑道,“夏童,你该感谢我,让你有机会重温那种欲生欲死的滋味。”
夏童泪眼模糊,只能绝望的不断摇着头,眼睁睁看着那针管离自己越来越近……
“裴,换其他的吧。”
看着夏童从未有过的绝望与脆弱,杜砚终于上前一步说道。
“你也知道,这东西他已经染过一次,要是再染上……”
“我就是要让他永远都戒不掉,只能靠着我们生活。
这样,他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打断他的话,裴慕离冷笑。
“杜砚!
砚!
我不会再跑了,我保证,我再也不跑了!
我一定会乖乖,你救救我,你救我啊!”
杜砚的心软,让夏童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般,死死地看着他,以求能得到救赎。
那瞬间杜砚觉得,夏童这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接收到杜砚的视线,裴慕离漠然说道,“砚。
这种追逐游戏,第一次是乐趣,二次是兴致,但事不过三。”
夏童知晓,杜砚是他唯一的希望。
听到裴慕离这话,他立刻对着杜砚道,“不会了!
砚,我不会再跑了,我真的,我真的会乖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砚,我不要再染上那东西了,你救我……”
夏童只顾着唤出杜砚的同情,却没注意到,裴慕离眼中的风暴开始暴乱。
杜砚无言的看着裴慕离,眼神游移到他赤裸仍带着血迹的胸膛时坚定起来,几秒后,脚步后退。
……夏童眼前一黑,下身、小腹处尖锐却被他忽视的疼痛在杜砚后退的动作中尽数苏醒,绝望的看着贴在皮肤上,几乎刺进血管的针头。
小腹……
小……等等!
“我怀了你的孩子!”
夏童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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