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道那般差,绝不会是预知梦,倒像是中了巫术。
思及此,阿虞清醒不少。
巫族暂居京郊宅子,巫师精通药理,每日免费开铺诊。
阿虞去时,方才卯时,街前已是站满了百姓。
她排着长队,远远去。
江晏行一袭白衣,高挺的鼻梁,相貌俊美。
他微微笑着,清风霁月宛如谪仙。
时至晌午,阿虞站的腰酸背痛,总算轮到了她。
男人眉眼清冷,眼神微动,“怎么了”
阿虞轻叹气,“我近日总是梦魇,心慌。”
“神医,这会不会是不治之症。”
江晏行微垂眼,温声道,“随我来。”
他领着阿虞进了里屋。
他修长白皙的手拿着茶壶,给阿虞倒茶。
阿虞接过,她很是认真道,“我恐怕又中了巫术。”
江晏行从紫檀木柜拿了个药瓶,他眼睫垂着,轻声道,“吃了就不会被控梦了。”
阿虞笑着拿过,也不好在多叨扰江晏行。
她答谢着,“您真是心善。”
语落,阿虞便要离去,却被江晏行拦住。
他眼神清澈如水,问着,“明日宫中,叶玉会受委屈,你要去吗”
阿虞江晏行愈发顺眼,他真是对她了如指掌,这等事,又怎能缺了她。
阿虞笑笑,“那我今晚住哪”
他眉眼低垂,“都可以。”
阿虞在京郊暂居了一夜。
第二日,她同江晏行醒的极早,还未到四更天,便已入宫,候在宝禧殿外,偌大的宫院寂静无声。
宫女太监倒地昏睡着,殿内走出个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女子,“抓紧些。”
阿虞随着江晏行入了主殿,榻上躺着个丰神俊秀,神情冷漠的男人。
男人身着龙纹衣衫,正是当今圣上江鸿。
江晏行手握的骨节分明,他声音微颤,“请娘娘,先行出去。”
宫殿门紧闭,江晏行微红着眼,摇着铃铛,摆着旗子。
江鸿眉紧皱着,神情脆弱,很是痛苦。
持续了半晌,他方才舒展眉头,呓语着,“如儿。”
江晏行神情漠然,“如是丽妃的小字。”
阿虞微点头,静静着江晏行。
他走向江鸿,手里握着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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