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恪并没有再要求郁知年戴一次,只是看了一眼,回头对郁知年说:“这栋公寓挺不错的。”
“我也买了一套。”
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杨恪这个人做事实在很任性,对杨恪可能是由于习惯自己,才开始挽留的感觉又加深了些许。
“也在这层,”
杨恪又说,“明天把我爸送走,我打算住过来。
离我公司也近一点。”
“没有近吧,”
郁知年有点无奈,“你公司在北边。”
“路况更好。”
他说得很坚定,有信念感,郁知年没再反驳他。
杨恪又在郁知年家硬待了几分钟才走。
郁知年关起了门,舒了一口气,把司机带来的行李箱和书都整理好,时间不早了,想看会儿论文睡觉,也不知怎么,好像不太能够集中精神。
头脑总是被杨恪的亲近,和那些莫名地行为占满,最后逃避地关了灯,闭眼睡觉了。
三十九(2019)郁知年到三文后,先住进了招待所,先去看了看几年未见的小姨。
表妹上了大学,还没有放暑假,郁知年在小姨家吃了午饭,陪小姨聊天。
或许是在宁市和赫市的十年占用他太多的感情,提到郁知年小时候的事,郁知年都觉得恍若隔世。
小姨屡次关心郁知年的感情生活,郁知年都含混地糊弄了过去。
次日,郁知年拿着导师找人开的介绍信,去了三文的文化馆。
说来也巧,文化馆这天恰好召集了下属的单位,开下半年的宣传会议。
三文原本是个县级市,前几年行政规划变动,独立成了地级市,下设三县两区。
文化馆也是近年刚设立的,和郁知年对接的副馆长本身是社会学出身,十分热情地邀请他旁听会议,说能了解一些各县区的文化特色。
会前,郁知年打开副馆长给他的三文年志读,一名和郁知年年龄相仿的、戴着眼镜的男青年走到他身边,试探地问他:“不好意思,请问你是郁知年吗?”
郁知年看着他觉得眼熟,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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