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即将结束时,教授夸奖了杨恪,他说杨恪的表现非常好,期许他能拿到像比较法课程中一样的高分。
“不过我可不像艾伦那样宽容,”
他对杨恪说,又看向所有学生,“你们知道,我的评分标准一向苛刻。
有无法接受我的标准的同学,可以在试课结束后选择放弃本课程。
艾伦教授欢迎你们。”
杨恪露出了很淡的笑容。
不过下台时,看到位于他后三排中间位置的一名学生的脸后,杨恪的笑容消失了。
十一(2019)落地赫市是中午十二点半。
郁知年在飞机上几乎没合眼。
近十五个小时的航程里,他整理了几万字的速记,修整论文,看了一本期刊,最后终于有了困意,想睡一会儿时,飞机开始下降。
下飞机后,郁知年精疲力竭地拖着行李箱走出去,接到了李律师的电话。
李律师亲自来接郁知年了。
他在出口,没有举标牌,穿得很正式,与周围环境并不相融。
看见郁知年,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安静地跟他上了车,郁知年坐在位置里沉默着,由于缺乏睡眠,郁知年已失去社交和聊天的的力气,并感到四肢乏力。
李律师问他去哪,他想了想,给事先联系好的搬家公司打了电话,对方称正在等他联系,他便直接给了他们杨恪那栋房子的地址。
“先到杨恪那里吧,”
郁知年对李律师说,“史密斯一直催我快去拿东西。”
李律师让司机先往罗瑟区开,又对郁知年说:“关于那份信托的事,我们得先聊聊。”
郁知年大脑一片混沌,听见信托的事,更觉头大,只想逃避,和李律师商量:“我有点累,能不能过几天?”
李律师欲言又止,最后说:“这不太等得及。”
“我先说,你听,”
他对郁知年说,“决定可以晚一点。”
“杨董给你的那份信托,如果你不和杨恪结婚,其实不只是你拿不到股份的问题,”
他很慢地解释,“还涉及到许多公司的决议。”
李律师的商务车很宽敞,他和郁知年分坐两边的位置,面容凝重,和郁知年解释了许多两人不结婚的坏处。
郁知年听完,杨恪家也快到了。
他以前不常来罗瑟区,后来又长住,看到路边新发芽的树木,心中有难以言说的情绪。
“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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