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若是害怕,便抱紧我些。”
蒋禹清摇了摇头,感叹道:“倒是不怕!
只是替这些女子不值罢了。
这个世界的女子,活得何其艰难。”
景衍揽着她的肩膀:“别多想,既然不平,禁了就是。
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我们一点一点的填,总有踩平的一天。”
蒋禹清点了点头:“好!”
夫妻再度安睡,一夜无话。
当天下午,沧海回来了说:“娘娘,那妇人的事情查清楚了。
我们撬开了那人渣的嘴,顺藤摸找到了那妇人的女儿被埋之地。
我们刨了坟,发现棺材上全是黑狗血画的禁咒。
打开棺材后,发现那小姑娘果然是被生殉的。
额头正中心,两边的锁骨和四肢全都被打了七寸长的魂钉,嘴上缝以金线,小姑娘死不瞑目。
作法的人,这是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
太狠毒了!”
蒋禹清愤怒的当场捏碎了一个杯子,星眸结满了寒霜:“可知主家是谁?”
“是......”
沧海同她耳语了一个名字。
蒋禹清当即去了户部衙门,找了蒋文渊,父女俩密谈了整整半个时辰,她才离开。
两日后的大朝会,户部尚蒋文渊出班上奏,说:“启奏陛下,臣,近日听说了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
城中螺子巷中,一男子为了钱财,竟然将十四岁的女儿,许给一夭折的富家少爷,配了冥婚,被生殉.......”
复又将前几日陆氏所说之事叙述一遍:“此事有背伦理道德,太伤天和。
太祖皇帝时亦曾明令禁止人殉,然直到今日仍然时有发生。
还请陛下怜悯天下女子,下诏禁止冥婚。”
尚不等上首的皇帝说话,立即有人出班反对:“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妥。
我中原百姓,事死如事生,冥婚自古有之。
蒋大人何必因为一个偶然的事情,而将这一流传千古的习俗禁掉,此举怕是会引起民愤。”
蒋文渊转过身,冷笑着他:“冥婚乃是陋习,即是陋习为何不禁?又何来的民愤。
不禁,才会引起民愤吧!
步大人,这么急着反对,莫不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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