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许初弦烦不胜烦,正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熟悉聒噪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邓祟,你在和谁说话?”
来者是李佩玲。
许初弦低骂一句,心道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李佩玲看到邓祟在和一个紫裙女生说话,先是警惕,但在看到是许初弦时,神经松懈下来。
她很清楚,邓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许初弦在一起。
本想像上次直接出言嘲讽,但想起母亲的嘱咐,忍了忍,李佩玲脸上绽放出得体的微笑:“真是巧了,没想到你也来参加顾家的晚宴。”
李佩玲摇晃着红酒杯,唇角微勾,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动作摇晃,仿若午夜编织的黑红梦境。
她斜了一眼邓祟,笑意不达眼底:“上次阿祟似乎没来得及和许小姐叙旧,是我考虑不周,不妨借这次机会好好聊聊?”
许初弦蹙眉:“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好歹是一块儿长大的情分,怎么会没什么好聊的,阿祟,你觉得呢?”
李佩玲转向邓祟,嘴角的笑容淡了点。
邓祟觉得李佩玲的行为不可理喻,可思及旁边6续投过来的视线,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站着。
如果不是为形象考虑,许初弦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她真心觉得这两位日后不去娱乐圈真是可惜了,无论是变脸度还是狗血程度,准是天天挂热搜的极品。
许初弦不予理会,她头脑有点晕,干脆掉了个头往另外的地方走去。
两人被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李佩玲心中的火苗莫名被这个举动激了起来,母亲的话瞬间被抛之脑后,较劲似的想比出个高低:
“许初弦,你最好离邓祟远一点,不然真的会给我一种错觉……”
“曾经眼高于顶的沈小姐,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没有,就喜欢捡别人的东西?”
捡…东西?
邓祟面色难堪,瞪向李佩玲的眼神阴戾狠毒,他想狠狠辱骂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但转念想到自家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便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很快的,等到他得到沈家的支持,再处理这个女人也不迟。
到时候……他再去找初弦。
邓祟注视着少女精致娇美的容颜,眼眸中透露着势在必得的神色。
李佩玲的动静不算小,引得同在角落休憩的人投来看戏的目光。
其实李佩玲说完这话也后悔了,这里不是上次那个没人的凉亭,是正儿八经的名流晚宴,若是她在这丢了脸,回去母亲肯定饶不了她。
可是……只要见了许初弦,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李佩玲咬了咬牙,她从十三岁那年第一眼看见许初弦,就很讨厌她。
犹记得那天女孩穿着白色纱裙,面上不谙世事,整个人和公主无异,李佩玲连看都不敢看她。
凭什么许初弦轻轻松松就能得到这样的生活,而她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人生真是充满了不公!
这样想着,李佩玲笑容中带着恶意,继续问:“许初弦,你是敢做不敢认吗?”
感觉到身上的目光越来越集中,许初弦咬唇,心跳逐渐加快,成为众矢之的感觉不好受,再加上她本来就极其讨厌在人多的地方受到关注。
恍惚间,许初弦觉得头有些晕,酒劲似乎上来了,一股热意从身体内部冲向头部,汇聚在大脑。
周边声音嘈杂不堪,很难受……
她眯着眼睛往旁边一瞥,突然瞥见那熟悉的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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