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沉沉地睡,他坐在床边,抽了医用棉签和消毒药水,沾湿了棉签点上去。
消毒药水沾到伤口上有刺痛感,初栀在睡梦中难过地缩着身子,嘤咛着动,手臂却被被子裹在里面,动不了。
白瓷似的肌肤全部袒露在他面前,被咬破的地方立着,是浅色的粉玫瑰,上面沾着一点点干涸的血,起来艳丽诱人。
陆嘉珩下颚紧绷着,捏着棉签的力气很重,手背的筋骨一根根凸出来,下手却轻,小心翼翼地消毒,撕了个创可贴斜着贴上去。
初栀皱着眉,侧头蹭了蹭枕头,吧唧着嘴嘟哝了一句什么。
陆嘉珩将医药箱推到一边,走进洗手间,温水浸了条毛巾出来,动作轻缓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帮她擦掉身上的东西。
毛巾抵上腿心,她痒得咯咯咯地笑,眼睛迷迷糊糊地睁了个缝,虚虚了他一眼,小脑袋一扭,往他怀里拱啊拱,香香地继续睡过去了。
他被她折磨了整个晚上,她却像个小没良心的,睡得不要太安稳。
陆嘉珩恨得直磨牙。
等她下次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一定让她哭到话都说不出来。
初栀这一觉刚开始睡得还算是安稳。
后来,她做了个比较悠长的梦。
梦境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她坐在一个游泳池边,脚伸进游泳池里踢着水玩儿,一回头,一个只穿了条泳裤的裸男朝她走过来。
裸男身材可真是太好了,胸肌腹肌二头肌,往下是沟壑很深的人鱼线。
长得也帅,眼珠漆黑,狭长的桃花眼上挑,薄唇勾起。
裸男冲她懒洋洋笑了,修长的手指勾住泳裤边缘,就要往下扯。
泳裤裸男要变成真裸男了。
梦里的初栀尖叫了一声,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里。
现实里初栀吓醒了。
她唰地睁开眼,扑腾着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她视线没聚焦,直勾勾地着前面十几秒的时间,才缓慢地回过神来。
此时大概是清晨,天蒙蒙亮,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很淡。
卧室昏暗温暖,隔断后是严严实实拉着的帘子,隔开了卧室和客厅的空间。
初栀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陆嘉珩家。
头有点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垂头,身上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里面没穿内衣,柔软的布料刮蹭着左边的胸,一阵尖锐的痛感。
初栀拉着t恤衣领子,往里。
她身上全是痕迹,左胸上贴着个创可贴。
初栀“”
初栀
她睁大了眼,唰地拉高被子,猛地侧过头去。
陆嘉珩侧身躺在旁边,人已经醒了,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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