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沉转过身来,摇摇头,“这世界上的概率永远都是50,发生了,和没发生。”
此话一出,钟溯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
通天大道的比赛已经结束,钟溯偶尔还隐隐地会有些后怕,所以夏千沉一路开维修车来小镇的路上,他一直询问他要不要喝水、停车休息。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维修队找了个看着还干净的饭馆。
十几个人在小饭馆里挤一桌,饭馆最大的包间就这么大了,在夏千沉的筷子,环塔拉力赛将在本周末开启报名。
gp往年都因为一些原因错过环塔,要么是给夏千沉安排了圈速赛,要么是当时的赞助认为环塔过于危险,不希望代言人涉险。
总之今年,gp排除万难,剑指环塔。
夏千沉听着和自己已经大腿贴大腿的钟溯挨个回答维修工们的问题,心里稍有些不是滋味。
事实上他对于和钟溯一起跑环塔这件事还是有点不开心。
但他也不希望钟溯把自己未公开过的领航失误全捅出去,那和把人扒光了扔街上有什么区别。
起码现在的钟溯对他来讲……是个很好的朋友。
钟溯回答老胡着的问题,“对,过沙漠的时候容易陷车,有时候一次陷好几辆,裁判车得挨个拉,所以车里都备俩铲子,不行就自己挖。”
说着,钟溯很自然地把夏千沉的碗端过来,用公勺盛了半碗汤给他。
同时回答另一个维修工,“当时景燃和我是前驱组,1600。
今年我们四驱组可以过沙漠的时候稍微绕一下,走飞沙梁的路,千沉的速度不怕绕。”
听见他提到自己,夏千沉抬头看了眼他,“我没跑过沙漠。”
“飞沙梁很简单,到时候我说一遍你就会了。”
钟溯笑笑。
“喔。”
夏千沉低头去喝汤。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南疆如何如何,盆地有多热。
餐桌上汤锅冒着热气,羊肉小火锅在小炉子上咕嘟嘟嘟。
娜娜开了两瓶冰的气泡水放上来,钟溯挨个回答,吐鲁番盆地地表七十多度,当时裁判给了两瓶矿泉水,浇在头上身上,没十几分钟就干透了。
夏千沉喝完了汤,说:“我出去透透气,老胡给根烟。”
老胡递根烟给他。
小镇确实比较落后,没牌照的电动三轮车就这么停在大马路边上,但车流量小,也没人管。
直到那三轮车上的老伯朝他打招呼,“小伙子——吃冰吗——”
嚯,原来电三轮是个刨冰摊子,人家在马路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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