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好休息便是,外面那些事跟咱们也没关系,莫要听太多。”
薛重琅微微摇头,“我只是在想,若是尊荣夫人倒台,下一个得宠的会是谁?”
“听说这两日圣上都在清凉殿,不过尊仪夫人不喜卫初,对她也是动辄打骂,好不到哪去。”
二人正说着,云茗就带着卫初走了进来。
卫初原想着请教薛重琅一些事情,但碍于温婧诗也在,便只是寒暄了几句。
薛重琅借着身子乏了的由头让云茗将人送走,之后却甚是精神的坐了起来。
薛府
秦澜这些日子四处搜集京城适龄公子的画像,隔三差五便要送来给薛云笑瞧瞧,奈何薛云笑眼光甚高,竟连一个也未曾相中。
“这些公子家世门第相貌都是上乘,你这些瞧不上你还想要什么?”
薛云笑甚是会哄人,她一边给秦澜揉肩一边道:“这婚姻大事岂能马虎,女儿得多瞧瞧,多选选,还的考验才行。”
“女儿要嫁的是高门嫡妻,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秦澜无奈叹了口气,“也罢,过几日便是安国公姑娘的定亲宴,你和云筝都去看看。”
说着,秦澜给了两个泊金红帖,薛云笑惊讶之余还多了几分激动,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有参加过宴席,她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了。
是夜,薛重琅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她不经意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黄肌瘦不过如此。
想她十年孤苦无依也未曾过成如此这般,她怎么能在后宫任人磋磨?
云茗端着汤药走进屋子,“姑娘,先喝药吧。”
薛重琅看着苦汤药沉默片刻,“云茗,你去办两件事儿。”
云茗犹豫一番终究是把自己对拂晓的顾虑告诉了薛重琅,薛重琅听后也觉奇怪,“此人做事甚是稳妥,倒是不像内阁培养出来的婢女。”
二人正说着拂晓就抱着被褥补品等东西走进屋子,云茗和薛重琅四目相对,薛重琅淡淡地说了声:“你先去忙吧。”
云茗走了自是由拂晓伺候薛重琅,拂晓给薛重琅铺好被褥,说着:“姑娘,这些都是帝师差人送来的,现在夜里还是凉姑娘还是盖厚些为好。”
薛重琅整个人看上去甚为孤傲,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有着无法言说的尊贵,这种感觉倒像是与萧珩同处一室。
拂晓拿起木梳给薛重琅梳,薛重琅却将拂晓打量了一番,之后淡淡道:“你是萧珩送进来的吧?”
拂晓能糊弄云茗却不敢糊弄薛重琅,她咬了咬下唇道:“是主子不放心姑娘,所以才让奴婢来伺候姑娘的。”
薛重琅冷哼一声,“现在知道不放心了,前两年走的时候可是没这个心呢。”
拂晓虽不知从前究竟生了什么,但是多少听照秋提起过,她连忙跪在薛重琅的脚下,“求姑娘不要赶走奴婢,奴婢……奴婢会被主子打死的。”
薛重琅喝完汤药,优雅地擦了擦唇角,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萧珩送来的被褥都是上等的丝绸打制的,细腻亲肤,还带有浅浅的松木香,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薛重琅想起,不知何时他说:“琅琅,这种苦日子我不会让你过的太久。”
少年的英气仿若隔日,那时的她并不奢求什么,朝夕之间唯有他陪在身边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礼物。
山野之间的时光总是自由而又飞快的,现在想来若是当年萧珩没有一走了之,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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