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引菂为景国质子出头整治绥安殿的奴才,这事很快传开。
快到沈引菂跟封川亦两人饭菜都还没吃完,齐泓维便得了消息,飞奔闯了进来——
沈引菂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拉扯了一下身边圆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菜多,过来分担吃两口吧!”
完便扭头让一边的宫女去拿多一双筷子过来——
“不用了。”
齐泓维拒绝,上前几步走到桌前来,看着沈引菂身边拉开的凳子,再看坐她对面放下碗筷的封川亦,很是没好气:
“听你把郭公公叫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罪惩治这一屋奴才,还顺带要管教父皇?”
“啊?”
沈引菂脖子前伸,又是皱眉又是张嘴:“你从哪听来的?”
这才多大会功夫,怎么听到七殿下耳里,歪曲成这样了?
“你别管从哪听的!”
齐泓维满是不悦:“沈引菂,你跟这子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护着他?”
沈引菂仰着下巴:“他生得好看,又可怜无依,我多照顾他有什么不对吗?”
齐泓维瞪大了眼。
坐对面的封川亦脸色也是不自然,低下了头。
后只听齐泓维斥喊:“沈引菂你知不知羞要不要脸啊!
!”
这话若是男子出,还不觉着有什么不对。
偏沈引菂时一脸真挚真诚,她一个女儿家,怎能出如此不知羞的来话语来!
沈引菂皱眉:“我只是夸他长得好看便是不知羞不要脸了,那我要是我喜欢他,岂不是犯不赦的大罪了?”
齐泓维:“......”
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
齐泓维突然没了声,只紧紧盯着沈引菂。
沈引菂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再看封川亦紧蹙的眉头,也有局促无措,她压喉抿了下唇瓣:
“我只是如果,话赶话打了个比喻,我是男子,要喜欢也是喜欢女人啊!”
最后这话,自然是给封川亦,或是屋里伺候的宫婢听的。
她起身给自己舀了半碗汤,嗦了一口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解释:
“我没向皇上提过以血作药引,人血于身体无益,反倒有可能还会引起别的坏处,我只是让郭公公跟皇上清楚,怎么就成了我要管教皇上了...”
齐泓维看了一眼沈引菂那没正形规矩的样儿,眸子一动,余光斜视瞥向一副乖巧安静模样的封川亦,呼吸深重了几分:
“钦监,身怀貔貅血的人非龙即凤,又观星象,推演所得,青龙有异,危宿闪玄武弱......”
沈引菂拉扯一下齐泓维的胳膊,实在是听得糊涂:“你能些我可以听懂的吗?”
沈引菂没听懂,封川亦倒是能估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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