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还能跟那沈医仙商量,事已至此,柳府也被抄了,就算有那个钱买,大可能也不会再让柳弘高入朝了......
“那沈医仙,真能有如此本事?皇上就这么听她的话?”
陈元新还是不太信。
同桌的公子哥接了话:“皇上那是听她的话吗?那可是中景药仙的弟子,别只一个官位,哪国示好出手不是一座城池起步啊!”
“中景药仙掌长不老不死术,别只一座城池,就是平起平坐,共分国土怕也是君王求着的......”
“前些日子六殿下被栽赃蒙冤,不就是这沈医仙当面维护六殿下,这才消了皇上的怀疑......”
“......”
几人你一言我不语的掺和着,齐泓维适时打断:
“你们真不拿陈大人作外人,如川大妄议,也不怕待会出了常仙楼,就被衙门请去醒酒?”
话音一落,那几人同时看向陈元新。
陈元新连忙摆清:“七殿下笑了,下官不敢。”
齐泓维提起酒壶,给陈元新斟酒:“人心隔肚皮,嘴上不敢,实际皮肉之下的胆子有多大,只有陈大人自个清楚......”
陈元新立马慌乱,想要起身,却被齐泓维搭上手背,眼里满是深意地看着他:
“要不陈大人也来几句放肆?如此才算是朋友,大家也才会心安啊!”
陈元新脸色满是不自然地想要躲闪,可齐泓维和其余三人都看着,等着他会出如何大胆话语。
他躲不过,只是低了声:“下官愿为七殿下效犬马之劳。”
话音一落,有官子弟不屑嘲笑:“是要你放肆,没叫你拍马屁......”
话没完,被旁边有眼力见的给拦住,不让他乱插话了。
陈元新是太子府的人,却跟七殿下要效犬马之劳,这话够大胆了。
岳丈柳弘高是支持六皇子那派的,但他觉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所以才会把他安排进太子詹事府。
太子那边他大多是得不到什么赏识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向七殿下他们示好......
齐泓维貌似也很满意,唇角勾着,将酒杯碰向陈元新的酒杯......
-
接连着喝了好几杯,陈元新的酒力自是不能跟常年混迹风月场的齐泓维及那几个公子哥相比,尽管眼前看人都已经模糊了,但还是强撑着,毕竟是他做东,哪有客人还没喝好,东家先走的道理...
还是齐泓维发话,叫来门外的奴才,吩咐他们把人送回去。
陈元新存着酒劲,自是唠叨推托了好大一会,架不住自己没劲,任由两个奴才把他一左一右地架了出去。
他理智尚还有一丝,下了楼后,不忘把账结了。
可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柜台里的人跟他钱不够,还差多少来着?
陈元新摸完了全身上下,再也给不出一铜文了。
“嗝——”
陈元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酒嗝,下意识觉着有辱斯文不体面,抬手用手袖遮挡口鼻。
他:“还差多少你记个数,我明日带钱来补上。”
店家有些为难,:“本店不记赊...这样,我卖陈大人这个面子,我先替您垫上,晚些也好入账,然后再给您写张借据,你签字画押,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都行......”
陈元新手肘撑着台面,迷糊应了一声。
很快,店家把借据拟好,陈元新签字按下手印后,旁边的两个奴才这才搀扶着他往外走——
门外的马车响动刚走没一会,化丑了妆的沈引菂从楼梯上下来。
店家立马把借据给到沈引菂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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