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死了,陈元新也不急不恼,拂袖大步离开。
行至大门时,沈家的老者追出来,跟在一侧,各种低下求好...
陈元新充耳不闻,上马车后才搭理一句,故作叹息:
“沈立农顽固不化,罪有该得,他膝下无儿,自是没有顾忌,只是要苦了老人家这么大的岁数,最后没法落个寿终,哎——”
...
陈元新的马车前脚刚走,沈立农就被沈家的老长辈吩咐下人把他给捆了起来......
沈立农只愣怔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这是何意。
可手脚被缚,已经晚了。
他叫着:“来人,来人啊!”
他喊着:“六叔公,三伯父!”
他哭着:“别动我女儿,你们别动我女儿......”
...
沈家族亲把身着入殓服的沈引菂带到陈府门口。
人死尸僵,只能一人扶着,一人至身后,用脚踹在沈引菂的膝盖窝处,脚发力,强迫僵硬的双腿前曲跪下——
随后两人跟着跪下,摁着沈引菂的肩膀,压着她的头往地上磕......
沈引菂的额头本就有个血窟窿,如此磕在地面上,不过两下,又见了血色。
很快,这一举止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百姓,一时之间,交头接耳的议论纷云。
“听早前这沈家女就对陈大人痴心纠缠,昨日陈大人大婚迎亲时,跪在马前苦苦哀求要做妾室,陈大人不允,她以死相逼,竟一头撞在了花檐上......”
“真是不知羞耻。”
“这种就该拉去浸笼沉塘才是。”
“如此放荡,怕早已不是清白身了......”
“早先有人瞅见沈家在办丧,我看这沈家女好似脸色不对啊,她额上只见血色,怎么不见血流啊?”
“莫不已是具尸体?”
“造孽啊,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带着尸体到陈府门前磕头跪拜啊?”
“人死又如何,这么不要脸的,要是我女儿,还给她办丧呢,早扔山里去了......”
“......”
众中,百句只掺两声可怜之意,其余皆是斥责贬低之声。
不多时,一个十七八岁的粗布子,冒着酒气,扒拉人群挤上前来,往陈府门前大步去,不分由,一把推倒摁压沈引菂不停磕头的沈家人——
尸体没了支撑,随之瘫倒在一侧。
林延怒着脸色,手刚伸向沈引菂,就被陈府的下人给围上,把他给拉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陈元新你个狗东西,你不是人......”
林延开口怒骂,但接下来的话被几棍子给打了回去。
林延的出现,让百姓们的议论又翻上了高潮。
他肯定是沈引菂的花客......
-
棍起棍落,不过数十下,林延就被打了个半死,叫骂不起来了。
这一插曲很快结束。
陈府下人:“还差六十七个。”
这一,那两沈家人不敢再怠慢,继续摁压着沈引菂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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