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又是因为什么……
此话一落,沈不言眉头又是皱了起来。
“贤弟,是这些年在外过的不好吗,怎么一直念着吃食。”
他托着下巴,上下打量道:“贤弟,是有些太过清瘦。”
李幼悟下意识地挺直腰背,心虚道:“沈兄,能不能别一直皱眉,有些吓人。”
沈不言唇角牵动了一下,“还没说呢,这些年是在外过得不好吗?”
李幼悟摇了摇头,这些年是她生活过得最幸福,也是最难熬的几年。
那三年,除了书卷为伴,再无其他。
日日早起背书,朗诵。
一日又一日,枯燥无味。
一阵恍惚过后,李幼悟抬脚走上了石阶,与他身量平齐。
勾了唇角道:“不说这些了。
以我和沈兄的交情,明日请沈兄吃酒,能否赏脸。”
闻言,沈不言淡淡应了一声:“自然。”
除夕宴会,歌舞动人。
李幼悟陪着沈不言在外吹了一宿的冷风,直到大臣们都上了车舆。
李幼悟看着远处,道:“沈兄,我祖父出来了。”
沈不言颔道:“嗯。”
李幼悟耸了耸鼻子:“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沈不言一声不吭的看着她,见他不说话。
李幼悟也不好走,开口道:“夜里寒气重,沈兄虽身强体壮,但也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贤弟这件大氅反正也用不上了,来!
我给沈兄披上。”
沈不言见她解下大氅后,冷的直哆嗦。
却还是故作潇洒的将大氅披在了他身上,系了半天也没有系上。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奈,道:“贤弟,你回去吧。”
“明日醉香楼见!”
李幼悟向他点头致意,连忙转身跑向了李府车舆。
沈不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指尖缓缓落在了那尚未系好的大氅上。
四年时间,当真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李幼悟刚上车舆就打了一个喷嚏。
暗处的李佑浑身酒气,冷声道:“怎么没去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