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便让他们洗浴更衣后,置于客舍暂住。
撤去案几家具,地板通铺能睡不少人。
流民感其恩,小心谨慎,不曾弄脏毁坏一间客室。
论粮多,自然是刘备家。
母亲取行军大锅数口,在门前一字排开。
搭设粥棚,为流民煮粥续命。
每次施粥,总有武卒护佑。
吕冲、魏袭两位刺奸,更是全身披甲,位列阵中。
目光如电,不时扫过人群,搜寻宵小之辈。
他们本就是豪侠,又曾是顺阳卫,捉贼拿赃,早就炼成一双火眼。
夫人身娇体贵,若有半分差池,何以报少主厚恩唯有提头来见。
流民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煽动的流民。
太平道之所以能一呼百应,正是因信仰它的流民被煽动。
从顺阳卫变成白毦卫,除了装备更新,生活崭新,气象也为之一新。
楼桑虽是一里之村,可村户众多,有万余口。
足可与一个下等县媲美。
更何况村中高楼尽起,繁华鼎盛,便是老家顺阳县城也多不能比。
最主要是远离仇敌,后顾无忧。
每日能安枕榻上。
宝甲良刀,好酒美食。
生活不要太如意。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白毦卫钢刀尽出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一个瘦小的流民,跪地叩首,吓的浑身颤栗。
原来是失手打翻了一碗米粥。
“无妨。”
母亲笑着摆手,又给他盛了一碗。
“多谢,夫人。”
流民双手捧过,流泪而去。
吕冲、魏袭互视一眼,双双收刀入鞘。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