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昙生只好离开。
走到爹娘的包子铺门口,只见王记包子铺的招牌已经变成某某集体饭店。
好吧,怪不得爹娘回乡了。
趁着此时才过中午,昙生决定回王家庄看看。
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坐上,给他两块大洋,让他往城门那边去。
车夫很高兴,拉起车跑的飞快,不多时就到了城门外。
车夫放下车,从肩头扯下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指着不远处几辆骡车道:“那些都是去各乡镇的拉客车,你去看看有没有到清水镇的。”
昙生跳下车,道了谢,迈步走过去询问。
果然有一辆骡车是去清水镇,这会儿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车夫正准备赶车出发。
昙生上了车,给了骡车夫一块大洋。
车夫接过大洋塞进腰包,又从腰包摸出一沓钞票,抽出四张绿色的,找给昙生。
昙生接过来一看,绿色钞票面额是一千,四张就是四千。
他眉头微跳,啥也没问,径直将钞票装进口袋。
这应该是新出的钞票,一千对应后世的一角钱。
想必自己那块大洋价值一万新币,也就是后世的一块钱,而这趟车费是六千,等于后世六毛,所以车夫找给他四千新币。
唉,这钱的面额也太离谱,人们每天揣着成百上千,甚至数万出门买东西,其实就值几分几毛几块而已。
昙生暗自摇头,听车上几人闲谈。
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村里谁谁被划为富笼,谁谁家的成份是地柱,见天儿被拉去批,他家儿孙现在连媳妇都讨不到。
有一人道:“王家庄的王大贵也是富笼,他家儿子可是当过土匪的,怎么着也该拉去斗吧。”
另一人摇头:“你知道啥?王大贵的大儿子如今是个大官,谁敢斗他?”
“当大官怎么了?还当是旧社会?俺们现在人人平等,都是国家主人,还怕一个曾经当过土匪的人?什么大官,屁!”
“就是!”
一人附和。
另一人摇摇头,没再说话。
();() 昙生看了看这几人,一个都不认识。
也是,这些人年纪大多二三十岁,当年自己大哥带人剿匪时候,他们还都是不大的少年,还都是被护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
想想自己的年纪,今年应该三十六了,只不过看起来还是二十三四的模样,跟十年前没多大变化。
骡车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天黑前到达清水镇。
昙生跳下车,迈步朝王家庄走去。
路上没人的时候,他就动用强悍的速度闪移,只几次就已经到了王家庄村口。
村里还是老样子,除了土墙上刷的标语,没啥变化。
茅草屋还是茅草屋,土坯房还是土坯房,连村口老槐树下的大石头都没挪窝。
昙生一路步行,遇到几个村民好奇打量他,但没人上前询问。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院门正关着,但没上锁,说明里面有人。
昙生推了推,没推开,于是拍拍门,叫道:“有人在家吗?”
喊了两声,里头有人应一声,打开院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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