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离开得利索,就差将“自作多情”
四个字摔在谢识琅脸上。
次日一下朝,谢识琅便去找了谢端远,老人家正在瞧着梁家送来的邀帖,见谢识琅来了,兴致盎然递了过来。
“正好你来了,待会儿若去朝暮院,便送给希儿吧。”
谢识琅接过邀帖,向谢端远,“从祖父,要给希儿挑夫婿这事为什么不同我说?”
谢端远恰如不知,“你前些日子不是也在给希儿挑夫婿吗?我记得好像是你那个学生?我你最近这么忙,又要抓户部的事情,便想着给你分担。”
谢识琅要说的话全被堵了回来,面色越发沉闷。
老人家肃穆的面庞难得笑了出来,“这个梁家小公子,人的确是不错,上回吃饭时候,我同他说起了希儿,他一听就答应了下来,说咱们谢家的姑娘是不会差的。
你瞧,这不就送了邀帖过来了吗?”
谢识琅深吸一口气,“从祖父,梁鹤随为人我们都不清楚,若是这样草草让希儿同他见面,太过鲁莽了。”
“你小子怎么比我这半只脚都迈进棺材里的人还泥古不化?”
谢端远拍了下他的肩,“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咱们都只是旁观者,就算将梁家那孩子夸上了天,希儿不喜欢,那都是假的。
梁家那孩子好不好,得要她自己去体会,再说了,我和那梁小公子见过,为人那是相当正直的,
更何况他祖父乃是先帝挚友,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你在朝为官,办事也方便多了。”
“从祖父。”
谢识琅声音越发淡:“我自入朝堂,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也从未靠过谁,更不需要小辈为我铺路。
更何况你将那梁鹤随捧上了天,这般好的人,你怎么不给谢乐芙?”
谢端远表情一愣。
谢识琅:“你惯是偏心谢乐芙的,不是吗?”
谢端远叹了口气:“十郎,你真是糊涂了,希儿是家中长姐,哪有让妹妹先得婚事的道理,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更何况谁说我就偏心乐芙了,希儿是我着长大的,又惯来听话,我若不疼她,何须替她筹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端远是不会让步了,催促着谢识琅将邀帖送给谢希暮。
这厢朝暮院内,谢乐芙发了月例,正讨问上回谢希暮卖糕点的铺子在哪里。
正巧前日阿顺又买了一次,谢希暮最近在忙谢识琅的生辰,也没吃什么,便将剩下的都拿了出来,供谢乐芙享用。
春日里天越来越暖了,谢乐芙身子强健,穿得也少,瞧谢乐芙裹着一件狐毛披风,还病歪歪地卧在小几边,一张小脸也苍白得很。
“你昨夜是去打鬼去了?这么没精神。”
谢乐芙边吃边吐槽。
谢希暮笑笑,“没睡好罢了。”
半夜被谢识琅叫去祠堂罚跪,若是谢乐芙知道了此事,只怕要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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