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动,又脏了。”
姜雪宁蹙眉。
“我我没乱不懂,条件反射。”
她嫌他脏,他一直都干净整洁,流个血就脏了,有些不开心。
“啊?哦。”
姜雪宁似懂非懂,继续认真地给他清理着,整整用了三块绢布,他的血终于不流了。
姜雪宁将瓶子里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应该是这样没错,她之前看太医就是这样给燕临上药的。
“好痛”
这药是好药,就是会很痛,跟之前太医给燕临用的那种一样。
谢危瞬间就满头大汗,姜雪宁慌了,难道不是这样倒上去的?她不会害死他吧?
“很痛吗?”
姜雪宁询问。
“嗯”
今夜他想示弱到底,“没事,不关你事,我忍忍就好。”
姜雪宁看他撑着地面的手肘都在颤抖,没想太多,直接趴了下去,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一口热气在患处四散开,酥酥麻麻的,谢危浑身都僵住了。
“婉娘说,痛的话吹吹就不痛了。”
小时候我受伤她都是这样给我吹的。
姜雪宁吹的挺认真,还不忘观察谢危的脸色,却现他的脸越来越红,刚刚是粉色,现在直接是红的滴血,真的这么痛吗?
她还想吹一吹,却瞥到了莫名耸起的布料。
这个位置
她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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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起身,但目光却没从他身上移开。
姜雪宁:我说我在看你的伤口还有没有流血,你信吗?
“不许看。”
谢危有些尴尬地出声,语气不觉重了几分。
该死,怎么控制不住,刚上钩的小白兔,不会因为他这,以为他脑子里竟想这些吧?他虽然不是好人,但真的不是禽兽啊喂
姜雪宁赶紧背过身去,摸着自己烫的脸,腰腹离下面太近了,他是正常男人,有反应也很正常,他不会以为自己刚刚在挑逗他吧?
她誓真的是看他太痛,想让他减轻痛苦啊,有没有地缝可以钻?
要不,她还是走吧!
姜雪宁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谢危,他衣襟半敞着,胸前雪白肌肤裸露,表情又隐忍,这别人要进来不就误会了吗?
她看他这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吃干抹净又不负责的人渣,更别说别人了。
可她什么都没干啊,救命,真是求求了,她已经已经声名狼藉了,可不敢再作了。
“你我”
说什么都尴尬。
“是我没控制住,不怪你。”
谢危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来,让那玩意回去。
他在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大概一刻钟,心里的燥热终于散去。
才想起什么,猛地睁眼,还好,姜雪宁没走,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