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拿出厚厚的一沓法币,给陈水清做路费。
陈水清笑着把钱推回,“师叔,您觉得咱们自己连路费都出不起?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路上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说完话陈水清带着门人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老张和顺子等人孚生轮船公司北码头,杨维之早已在码头等候。
安排众人上了小火轮,杨维之在岸上拱手作别,“一路顺风!
到了夷陵,自会有人接洽换船!”
只五日,小火轮就到了夷陵,孚生公司早有人在码头上接应,安排了一艘破旧的客船,载着老张和顺子等人顺流而下。
到了船舱住下,宋颀低声问顺子道:“哥,你说杨大哥他们家是不是打仗打得没钱了,这船咋看起来这么寒伧?”
顺子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个屁,来的时候你没看见小鬼子的飞机在天上嗡嗡的?大哥家的船又不挂洋人的国旗,太豪华的话,途中难免会被鬼子飞机盯上。”
听了顺子的话,宋颀恍然大悟,赞叹道:“哥,杨伯父他老人家心可真细。”
“心不细,人家能把生意做那么大?”
说到这里,顺子猛然心有所悟,不由感慨道:“一个人,格局能有多大,生意就能做多大”
轰隆——
顺子话音刚落,一颗巨大的炸弹在距离客船几十米外的江面上炸开,激起十几丈高的水柱。
天空中,一架贴着膏药旗的飞机急速升空,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娘的,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宋颀透过船舱窗口,看着空中逐渐远去的黑点,骂了一句。
顺子笑道:“像咱们这种破船,鬼子飞机一击不中,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果然,接下来的航程一帆风顺,偶尔遇到飞机轰炸,敌机也都自动忽略了这艘破旧的客船。
客船到达同安,游击支队已经有人在码头附近等候。
顺子等人刚出码头不远,便有一人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