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妈妈道:“您就放心吧,若是这次让您出面了,日后大哥儿的婚事恐怕也是您来操持,解氏哪里还有站脚的位置。”
“嗯,只是这事儿要做的隐蔽些,切勿让人现是我们做的。”
甄氏指点。
卫妈妈点头:“您就放心吧,其实以三老太太这个人的性格,本来就怕解氏和大哥儿母子和睦,恐怕还巴不得呢!”
甄氏叹了口气:“其实我虽说如今要对付她,可是也觉得三老太太这个人太不好相与了。
生生的分离人家母子,还想日后颜景昭的儿媳妇也只认她,不认亲婆母,实在是太狠了些。”
“夫人,您何必怜惜她,现在她可得意呢。”
卫妈妈就怕甄氏过于心慈手软了。
颜景昭本来就有当大官的祖父,又得到父亲的偏爱,将来难以自处的人是甄氏还差不多。
甄氏和解氏年纪差不多,解氏十五岁嫁过来的,甄氏十八岁嫁来的,她们俩这把年纪都是看子孙后代了,偏偏都生了一子一女。
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掩映在别人的光芒之下?
晚饭时节,颜应祁过来了,他见到解氏和窈娘都在家中,还打趣道:“这么早就从权家回来了?”
解氏未说话,窈娘就道:“早上祖母说关家有人送东西过来,突然就让我娘留下,等了一天也没见关家人过来。
原本祖母要我跟着她们过去,但是娘不去,我又不认得权家的人,所以也没去。
爹爹,祖母若是生气了,你可要帮我说话啊!”
“什么?”
颜应祁看了解氏一眼,当然听懂窈娘的言外之意,应该是三老太太故意在临行前不愿意让解氏去,所以来这一招。
解氏深觉女儿没有白教,举凡上眼药,就不能带太多情绪,直接指出人家的错误,反而要更客观更理性,才更能证明事情是真的。
要不说有些话,有的人说的能让人入耳,有的人就让人刺耳。
但这个时候,解氏依旧要解释道:“可能是今日关家有事,就不来了吧,快坐下来吃饭吧。”
说罢,把手上的鞋放下。
颜应祁平日最爱吃解氏做的菜,但这几日解氏据说听三老太太的话,每日还要做针线,也没功夫做菜了,他又觉得解氏真的很可怜。
自古妻凭夫贵,他娶了解氏,解氏素来没有手段也没有心机,从来都是任凭别人欺负。
即便他住过来这几日,三老太太也丝毫未给她面子,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来抬高她的面子。
颜应祁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颇为反叛,尤其是他原本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前途大好,之所以任南京礼部侍郎,就是因为出言得罪执政。
“关家又如何?你是景昭的亲娘,未来也是她的婆婆,如今就敢慢待于你,日后进门之后,岂不是反了天了?”
颜应祁不爽。
解氏看了他一眼,又似乎鼓起勇气道:“那你教我该如何做呢?”
举凡男子不爱强势的女子,对于女子尤其喜欢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若非是自身处境如此不堪,解氏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颜应祁见解氏开窍了,心中暗喜,面上也露出几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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