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禄脱了个大光脊量(赤膊上身)穿着条睡裤,把自己随手画的草稿递了过去,有龙,老虎,阎王,夜叉,反正怎么狠就怎么来呗。
“我就打个样,具体你自己挥,掰掰我相信你的绘画天份。”
小虎呢,则还是以前那样,面无表情,眼睛空洞无神,接过刘永禄的颜料和画笔就绕到了他身后,不过刘永禄那张草稿纸他看都没看,随手就扔地上去了。
午后的房间里,刘永禄坐在床上打着瞌睡,小虎则开始了他的艺术创作。
一个个古怪晦涩的符号在刘永禄背后出现,有的符号和摩西萨德当地的语言符号相象,有些则让人完全猜不出意思,透露出原始象形文字的古怪风味。
在刘永禄的脖子和胳膊处,小虎画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畸形生物,他们的身体结构和现存的任何生物都不同,那是解剖学和进化说都难以解释的扭曲存在。
黏膜,肺管,触须,倒齿,各种恶心的器官组合在一起,在这些生物身上构筑出一种独特的怪异美感。
生物们在狭小的身体皮肤上拥挤在一起,彷佛进行着什么庄严的社会化仪式,他们的头皆齐齐望向天空。
而天空之上则是一个漩涡,一个复杂颤抖的黑色漩涡,漩涡纹到刘永禄脖子上时好似有了生命,静止的黑色漩涡彷佛一直在向中央凝结湮灭,永不停息。
“逗先生,逗先生,您要的扣子我给您带来了。”
是露西修女的敲门声。
她敲了两下都没人回应,见房门虚掩就推了推门。
而展现在她眼前的则是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一个身材匀称的男人赤裸着上身低头坐在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则用沾满颜料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我把扣子放到门口了,先走了!”
露西修女丢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并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她曾听闻南边的城里人有一些奇怪癖好,他们不喜欢妙龄少女,反而对小男孩有着特殊的兴趣。
难道这个豆先生就是这种人?露西修女简直不敢去想,她一转身进了礼拜堂,准备在圣女慈爱的光辉下洗涤灵魂上的污痕。
不过她这一摔门,倒把刘永禄吵醒了,他晚上在梦中要溜活儿,就总有点睡不够,白天找个时间就打瞌睡,此时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臂上的图案。
“嚯,够恶(ne四声)的!
你这孩子真有点天赋啊,回头送你去学画画吧,说不定是个小徐悲鸿。”
他一乱动,小虎他也没法继续画了,后背上那幅古怪的仪式图画还缺了几笔没有画完。
“就这样吧,晚上我就这一身单刀赴会!”
刘永禄洋洋得意,依旧赤裸着上身在房间里来回溜达,意图是把背上的假纹身晾干。
“小虎,今天晚饭你自个儿在修道院里吃吧,掰掰我要出去忙点事就不带着你了,太危险。”
说完他揉了揉小虎的脑袋去缝衣服扣子去了。
……
夜晚的沼地中,一个红色的光点一闪一灭。
正是私酒贩子修斯在红树林里抽着烟,他穿着夹克脚蹬马靴,在背后还藏着一把手枪。
此时他非常紧张,那位带着恶魔之子的黑社会也许有点来头,但独眼麦克也绝也不好惹,现在他没有别的奢望,只求今夜能保住小命。
此时他就看见一团黑影在朝自己移动,茂密的树林遮挡住了大部分月光,他远远地看不真切。
“谁!”
修斯紧张地捂向后腰抽出手枪。
紧接着对面便传来了刘永禄特有的磁性嗓音“别开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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