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儿抿着嘴坐在炕上,现在她手里的人手极不够用,主要是缺二门外报信或是跑腿的。
银红、银霜的家人倒是在府里,只不过没有多少体面,又当着马家的差,不太好用。
周大叔一家倒是可用,又因为她一直想把玉溪庄变成大后方,所以那里更需要心腹。
特别是刘良去了那里,就更得有人把他盯紧。
便想着找个机会把绿枝的家人要过来。
她心急火燎地坐在床上想事情,就感觉背上痒痒痒酥酥的很舒服。
侧头一看,原来是真哥站在床上用小手帮她抹背。
真哥儿见谢娴儿看他,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太爷爷一不好受了,太奶奶就会帮他抹背。
娘亲,这样好受些了吗?”
说完还加大了些力道。
谢娴儿的内心一片柔软,这个世界她并不孤单。
她有周嬷嬷一家,还有眼前这个小人儿。
她侧过身把真哥儿抱住,头埋在他的小胸脯上,瓮声瓮气地说,“好受多了,谢谢哥儿。”
等了两刻多钟,银霜跑回来说,“银红的弟弟来二门说,他爹去求了赶车的二叔,他们已经赶着马车去医馆了。”
谢娴儿点头,又让她继续去二门听消息。
青瓷已经服侍真哥儿洗漱完,谢娴儿便哄着他先睡。
都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拽着她的一根手指头。
现在,他已经放下所有的戒备真心接纳了她,连睡梦中都带着些许笑意。
再想到他叫的那声“娘”
,谢娴儿心软成了一滩水,又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一下。
她轻轻把手指拿出来,放下罗帐,去了东次间等消息。
大概亥时,银霜回来了,禀报说,“银红她们找到了周嬷嬷了,周大叔腿被打断了,大夫已经帮他接了骨。
周嬷嬷说钱够了,周大叔也没有性命危险,让二奶奶放心。”
谢娴儿这才放心去歇息。
第二天上午,太极又精神百倍地跟真哥儿在院子里玩。
谢娴儿和银霜一起做着一个穿花裙子的大熊妈妈,白鸽和白鹭分别做着头花和手链。
刘嬷嬷也罕见地在屋里侍候着,她第三次端起茶碗笑道,“奶奶喝茶。”
“放那吧。”
谢娴儿面无表情地道,又说,“刘嬷嬷劳苦功高,面子大。
您老人家快去歇着罢,这些粗活让丫头们做。”
刘嬷嬷臊得脸通红,偏又不敢发作,如今这位木讷的四姑娘可是嘴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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