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说不出话。
他转过头说。
我得说谢谢你,让我从那里出来不容易吧?还有,谢谢你请我吃鲍鱼,鱼翅。
我一愣,原来他都知道。
他转身向酒吧走去。
&ldo;小王八?!
&rdo;猛然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扭过去,我掰正他的脸,在月色下,我看到他已泪流满面&ldo;许然!
&rdo;他抬起眼睛哽咽着说&ldo;我讨厌……北京……我讨厌……我自己……&rdo;不知是什么冲动,我突然一下子把他搂进了怀里!
人总有一个时刻不受任何思想的控制,当我紧紧把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
之后,这份冲动却让我惊诧加激动,你知道,我已经自觉泯灭了冲动了。
一个人,烂泥一样地活着,没有任何追求,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肉麻当有趣,龌龊是生活的时候,再麻木,也会空虚的。
我渴望这种满足,可能很久了。
我担心他会如何反应。
耳边却传来&lso;哇~~~~~~的一声,他哭得别提多起劲儿了,不管不顾的像刚出生要吃奶的小孩。
当我的肩膀和前胸都湿了吧唧的时候,他才尽兴地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用胳膊抹了眼睛,还抹了鼻子。
我斜眼看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地肩头,怒向胆边生。
&ldo;你丫哭出鼻涕了吧?&rdo;他居然破涕而笑,越笑越大声,高兴得什么似的。
可是,眼泪居然还哗哗往外流。
&ldo;哈哈哈……谁让你非要当我的手绢的……&rdo;&ldo;你这是哭还是笑呢?&rdo;&ldo;当然是笑了。
&rdo;&ldo;笑你流什么马尿啊?&rdo;&ldo;笑得太过分了呗。
&rdo;我瞥他一眼,他那倔样,那挂着泪痕的笑脸,我一下把他又搂住。
我说,许然,要哭就哭个痛快的。
程晖怎么刺激你了,你说说?神经病似的你!
他在我怀里继续挣扎,听到我说程晖,他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他说,我是变态。
什么?!
我一惊,松开他,看着他的脸。
他笑着说,他说,我是变态,就是,不正常。
我转身就走,我要去找程晖,这么说话,他还是不是人!
他一下跑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你要干吗?你管呢?你别为难程晖。
他跟你有关系么?有!
什么关系?他这么说,你们还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
你丫怎么这么情儿啊?被他这么说,还上赶着呢?你变态变得不够啊?我就是喜欢他。
我就是变态。
怎么了?他跟个战士似的挡住我。
你还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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