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也咂摸了几下这句话,看冯宇和赵北桥打配合做生意的样子,还真像是个急于证明自己的莽撞人,差点儿被李奇松吃得渣都不剩。
“从政?冯彻不是一直在做研究吗?冯老为什么这么说他?”
“老爷子看得远,经的事儿也多,当年彻哥一提出那个项目,老爷子就劝过他,说他太高调了。”
“搞科学研究,当然是谁研究谁提出项目了,这有什么高调低调的,难不成还让别人替自己提项目不成?”
“搞科研,也和从政的规矩差不多。
像彻哥这项目,要是真搞成了,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能不能成咱先不说,这由谁提,怎么提,什么时候提,都是有讲究的。
况且,这里面还牵扯了一大笔科研经费,这笔钱,在任何时候,都是吞不得又不想吐的一块肥肉。”
“那冯老是怕他在钱的问题上出事?”
“钱还在其次,彻哥在这个项目上站在了最前面,一旦项目获批,新闻上除了他们单位,就是他的名字,这种造型的搞法,以后走仕途,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原来如此。
这搞的也不是学问呀。
怎么搞,本身就是门学问了。”
“咳,谁说不是呢,进了这个池子,哪还有体面,就看谁比谁能搅和。”
赵北桥叹了一口气。
“不过,周老师,今天晚上的事儿,您至少可以让老爷子,吐一口这多年的浊气了。”
“哦?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周脸上带着笑意。
“就凭您那推导能力,怎么回事儿,您肯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呀。”
“我还就想听你桥总推导的。
来,给我摆摆。”
赵北桥走到了电视机前,盯着那个空空的置物架看了几秒。
“先,彻哥这个案子,会重启调查,会从原来的强制猥亵,转为蓄意谋杀。”
“桥总,你这语气,请稍稍缓和一点儿,我一会还得在这屋子睡觉呢,我胆儿小。”
赵北桥看了眼天花板,无奈地摇摇头。
“水滴摆件里的那滴血,如果最终证明是彻哥的,那这滴血是怎么进到摆件里面的?”
“是呀,怎么进去的?”
“很有可能,那个摆件,就是凶器。
凶手就是用这个摆件,击中了彻哥的后脑,而恰巧,这个摆件的外形,与沙扶手的外形,很相似,所以从彻哥后脑的伤口上看,是很难区分出来的。”
“桥总,看来不是你语气的问题,是你说的这些词儿,每个词儿好像都是从法制进行时上抄下来的,本身就带着阴森的劲儿。”
“那我不讲了?”
“讲讲讲,你继续,我这样插上一两句,屋子里的气氛,就没那么紧张了。”
赵北桥刚要继续,老周又想到了什么,插话道,“你刚才说的沙,不会是这张沙吧?”
“怎么可能,旧的家具全都换过了。”
“哦,那你继续。”
赵北桥刚要继续,老周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插话道,“那这个摆件,为什么没有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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