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这样跟客服说,他们都知道。
」
乔仲凛没有耽搁的拨了电话,跟接线人员简短交代几句便挂上电话,走向衣橱拿了另一件睡袍兜身穿上,顺手又倒了杯温开水递到明兴诚唇边来。
「渴不渴?我看你的唇都起皮了。
」
明兴诚没有答腔,忍痛微微抬起上身举手接过杯子,将开水一饮而尽,然後把杯子递还给乔仲凛。
「对不起兴诚,害你闪了腰……」
道歉的男人表情力持平稳,声音里却有一丝笑意。
「……你,觉得很可笑?」
闪到腰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晚上身体突发这麽多状况,又是心痛又是腰闪,他怀疑再继续让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他的老命就要早早没了。
「亲爱的,我不是笑你,别误会啊。
我是在笑我自己,果然应验了老谚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吃急弄破碗。
还好,你比瓷碗要坚韧,没让我一挤就挤破了。
」
没天良的老男人说到後来乾脆大喇喇在脸上摆出一抹笑容,直把因他而伤的老男人郁闷到脸黑。
豆腐?瓷碗?这些词该拿来衬托芳华正茂的美女吧?他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恐怕是跟豆腐乾,陶砂锅比较同路。
由於是三更半夜,饭店桑拿的服务早过打烊时段,要不是乔仲凛给出优渥的条件,明兴诚又算是高档的常客,那名按摩师八成是不肯赶来的。
虽然他直磨菇了一个小时出头才出现,心急的乔仲凛还是挤出笑脸去开门,西方国家的民情多是这样的,有时并非有钱就能弥补不便。
所幸这个看起来有些过瘦苍白的白种男人功夫不差,往明兴诚腰背摸摸按按确定病灶处,拿出药油推揉了十来分钟,便将明兴诚拐著的筋给通顺了。
「明先生的伤不是很严重,注意休息,睡眠充足,两三天後应该就会康复。
」
拿到赏钱,过瘦苍白的白种男人脸上表情总算比较甘愿,露出的职业笑容不再那麽僵硬。
尤其是离开房间时的那句拜拜,就算是半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招呼得有多麽心悦诚挚。
「亲爱的,你再睡会儿吧。
天……才蒙蒙亮。
」
乔仲凛走向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天色,回过头却发现才快活一些便躺不住的男人竟然下床了,走向沙发去翻大衣的口袋掏手机拨号。
原来是挂念著医院那两个新手爸爸等著他送早餐呢,要孩子们这早先自个儿张罗。
「亲爱的,你真是个好父亲……」
一待明兴诚结束通话,乔仲凛便由後搂住那刚刚受罪,尚未完全痊愈的厚实腰身,将脸贴近明兴诚的脸: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好爸爸宝座的。
」
受制於腰还不宜使劲施力,明兴诚也就忍著心里的疙瘩,不将背上的男人耸掉,任乔仲凛赖著他:
「对於明真,我这父亲当得其实不合格……可是你,我不能忍受毫无资格的你,就趁这时机冲到他面前当方便的现成老爸!
所以你,不要欺骗我,让我这辈子,对你仅剩失望……」
「嘿,don’t worry,我们签了契约书,记得吗?」
刻意放软声音讨好心上人的男人,拿脸颊去轻轻磨蹭心上人的脸颊:
「我不会失信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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