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独孤郗徽已知道了鱼落的长相,青烟又与鱼落相差甚多……。”
“鱼落在月国之时,为人低调异常,很少有人见过她,随你回皇城时,更是一路戴着面纱,而且……独孤郗徽怕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乐笑容不减,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但……若皇上让鱼落再次摘下扳指,又该如何?”
锦御抬了抬眼,看西乐嘴角依然含笑,继续说道,“属下总以为此事危险甚大,若皇上知道主子如此欺骗,定然不会原谅主子,主子还须三思。”
西乐玩着手上稍长的指甲,不经意地抬眼扫了锦御一眼,又看向窗外。
静寂,窒息的静寂。
锦御垂下眼幕,一脸的自责,他深知自己犯了主子最大的忌讳。
不知过了多久,西乐收回了目光,轻叹了一声:“哥有心计,哥有琳琅才华,哥有文治武功,哥有满腹的文章诗话、治国策略,哥有冠绝天下,睥睨天下的一切,但是……哥从来不会把这些用在她的身上,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锦御猛地抬头,惊异地望向西乐。
西乐脸上露出比往昔更要妩媚的笑容:“去将那三张人皮面具取来,本……宫亲自去给小哑巴治病,顺便会会独孤郗徽。”
“主子三思。”
“即便是派他人去,独孤郗徽也知道是我们的人,但以他对我的了解,定是料不到……我会为了小哑巴涉如此大险。
此时我正好去看看我的小哑巴,多日不见倒是特别想她了。”
西乐微微一笑,温声说道,仿若一个普通的女子想念自己的情郎那般甜蜜。
楼烁面带喜色,匆匆地进门,抬眸间看到,独孤郗徽嘴角含笑双目紧闭,不适地靠在床头。
他单手压住被角护着趴在自己胸口的訾槿,以防她滑下去,另一只手与訾槿的手十指相扣。
楼烁张大嘴巴,站在原地,直到独孤郗徽悠悠转醒。
入眼的便是楼烁惊异微红的脸,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胸口睡得还算安稳的訾槿,嘴角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而后抬眸,压低声音问道:“如此慌张出了何事?”
楼烁尴尬地退后两步,低下头道:“果然有人,自动上门请医。”
独孤郗徽维持原来的动作,露出一抹早知如此的笑容:“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真是沉不住气啊。”
口气似是责怪,似是得逞。
“此人候在门外……”
“让他进来吧。”
独孤郗徽掩住嘴角的笑意,回道。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楼烁转身出了房门,却并未提醒独孤郗徽,他此时的一切被来人看到是多么的不妥。
楼烁再次进门之时,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相貌普通的妇人。
那妇人一进内室,抬眼便看到方才的画面,眸底闪过一丝杀气,随即温顺地敛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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