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真是激烈啊,红的紫的一团一团──那家夥是故意的吧?弄得这麽显眼……
果然,百里渊先是一愣,旋即脸色难看起来,把衣襟往上扯扯,明知还是无法完全掩盖。
樊谦也尴尬,想说点什麽缓解气氛,一时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
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百里渊先开了口,只吐出一个「你」字,话语就戛然而止,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樊谦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颈上冻结,疑惑地抬手摸摸。
他颈上怎麽了,有什麽东西吗……嗯?呃……哇!
这才终於想起什麽,懊恼地扶住额头,很有一股撞墙的冲动。
他怎麽老是做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啊?也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干笑两声:「那个,是我自己掐的,没什麽……」
「……」
看百里渊的脸色,樊谦知道,他的欲盖弥彰没有成功,反而越描越黑。
算了,多说无益。
叹了口气,无奈地等待著对方接下来的大发雷霆。
然而他等了很久,却只听见低低沈沈的一句:「你先回房,我稍後去找你。
」
樊谦眨眨眼:「怎麽了?有事吗?」
「你先回去。
」百里渊只是声称,「我很快就去找你,到时再说。
」
樊谦想了想,本来是要去找林墨关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要找多久,还不一定能找得到,不如就回房等著,反正林墨关迟早是要回房的。
於是点点头,与百里渊告了别,就此返程。
※ ※ ※ ※
回到房里,樊谦在桌边坐下,凳子刚刚坐热,百里渊就来了。
百里渊从衣襟内取出一只小玉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茶杯,再从茶壶中倒了些茶水到杯中,然後将茶杯递给樊谦。
樊谦顺手接过来,好奇地问:「你在杯子里倒了什麽?」
「药。
」
「什麽药?」
「良药。
」
「良药?」
既然是百里渊这样说,樊谦并不会觉得可疑,只是有些困惑,「为什麽给我吃药?我又没什麽病啊痛的。
」
「喝吧。
」百里渊就此一句。
樊谦还是不明不白,不过,反正百里渊总不可能会害他,於是端起杯子先尝了一口,有点甜,不难喝,索性一饮而尽。
刚把茶杯放回桌上,就看见百里渊拿出了一把匕首,顿时惊讶:「你干什麽?」
百里渊把匕首握得死紧,过了片刻,缓缓松开了些,并开口:「你喝的,是毒药。
」
「什麽?」樊谦愣住,一时无法置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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