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跟禁军动手,否则,皇上会更加认为她是为着战北望和易昉的婚事而胡搅蛮缠。
她看着皇上拂袖而去的背影,急忙喊道:“皇上,臣女父亲乃是商国顶天立地的武将,兄长们在战场上也是叫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将军,臣女纵不如他们,却也不会纠缠于儿女私情,既与战北望和离便自当一刀两断,臣女不会拿军国大事与儿女私情牵扯,请皇上相信臣女一次。”
肃清帝站定,没有回头,冷冷地掷下一句话,“既你知道宋公与少将军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就不要做些损害他们名声的腌臜事,朕可以给尊荣,也可以收回,回去吧,朕当你今日没有来过,好自为之。”
说完,大步离开了。
宋惜惜无奈地放下双手,腌臜事?
在别人眼里,甚至是在皇上眼里,她就是这样是非不分只知胡搅蛮缠的人?
宋怀安的女儿,便连一点儿女私情都放不下吗?
她年少离家去了万宗门,回京两年,第一年跟着母亲学规矩做一位合格的夫人。
第二年,侍奉婆母,掌持将军府。
至少在京城,她从未曾做过半点出格的事,就因为和离一事,就让人觉得她是小心眼,自私狭隘之人?
她很无奈地离开了御书房,一路禁军跟随,哪里都不许她去,让她务必回府禁足,唯恐她去闹出更极端的事来。
回到府中,陈福见有禁军跟随她回来,也并未流露出诧异之色,只是微笑着招呼了一句,“请诸位大人进来喝口茶。”
禁军淡淡地道:“不必了,我们奉命守在门口,不会进府扰到大姑娘。”
陈福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听他们这样说,还是叫人送上茶水点心放在门口,然后把大门关上。
大门关上,陈福这才问宋惜惜,“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宋惜惜入正厅摘下披风坐下,再派人请来黄嬷嬷与梁嬷嬷,才道:“皇上每日都派人监视着我,不知道监视到什么时候,但我有要紧事离府,我走了之后,国公府每日像我在的时候那样运作,能瞒多久便瞒多久,若瞒不住,便说我回了师门。”
陈福也是府中的老人,知晓大姑娘并非一般内宅女子,他道:“大姑娘要去做什么事,尽管去,老奴会守着国公府。”
梁嬷嬷和黄嬷嬷也都点头,这两天鸽子飞得勤快,定然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走?”
梁嬷嬷问道。
宋惜惜眉眼决然,眼下的美人痣尤其的殷红,“今晚便走,我出去并非难事,但我需要骑马,所以想个法子先把我的马牵到别院去。”
她的枣红马跑得快,且与她有默契,她必须要尽快去到南疆战场把这个消息告知北冥王,让他提前做好战略防御。
陈福道:“这好办,过两日是淮王妃澜郡主成亲,老奴骑马去给郡主送礼,送完之后会把马送到别院去,再从外头买一匹回来。”
宋惜惜才想起表妹要成亲的事,婚期是早定下的,当时她还在将军府,姨母派人送来了帖子。
表妹出嫁,她这个当表姐的给她添妆送礼,合情合理,而且也给过帖子,母亲在时和姨母来往得频繁,感情亲厚,她不能参加表妹的婚礼,是有些遗憾,但也是没法子的事。
宋惜惜道:“行,就这么办,反正禁军不会限制你们出入,梁嬷嬷,我与表妹关系好,你去库房里挑几样好东西送去。”
“是!”
梁嬷嬷转身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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